魏弘不悦道:“你们知足吧,我的轻步团只在墙投了些标枪,前几天也不过是骚扰袭敌,今天光看你们冲杀,那个郁闷啊!”
刘恒摇头道:“魏都尉,士兵恒于作战是好事,但一定要告诫他们:作战的最终目的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切不可一味拼杀。”
魏弘立即肃穆道:“明铭记于心!”
刘恒呵呵一笑,“不必过于认真,兵者,诡道也!”
刘恒接着对高顺说道:“高都尉!两战共缴获三千多匹战马,又可以扩建三个骑兵团了。剩下的马匹我们再建设一个牧场!”
高顺回道:“主公所言极是,如此一来明年、后年……甚至将来,辽西再也不用担心乌桓突袭了!”
这时,一匹快马奔至县府门口,传令兵飞步跑进:“禀告太守,两日前望平遭到乌桓、苏仆延、赫塔古部偷袭,秦校尉救援不及,望平失守,五百郡兵全部阵亡,另有一千三百余百姓被掳走,军粮损失七千余石!”
“什么!”刘恒当即惊呆,如同被一盆凉水从头泼下立时手脚冰凉。屋内刚刚热闹的气氛降至冰点。
孙鸿腾的站起:“主公打吧!”
魏弘也附和道:“对,立刻派出骑兵,尾随溃退的乌桓族兵杀入苏仆延部落,让他们……”
“不可!”高顺出言制止,“此时不宜出兵,连续两场大战,骑兵战力已经用尽,急需休整。况且草原作战不同于林地,骑兵尚未作针对性训练。”
孙鸿愤怒道:“可……可……”
又一骑狂奔而至,“报!禀告太守,沮长史请主公暂且休兵,切不可因怒兴师!”
“对呀!”闻听此言,刘恒缓缓坐下,“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刘恒沉默片刻,“高都尉,骑兵暂留新阳休整,明日返回汉阳城。孙鸿、魏弘立刻动身率领步兵先行赶赴柳平,后天我们要凯旋回家!”
白狼、咄摩支两部大败的消息迅速的在乌桓各部传开,许多打算在他们之后进入辽西劫掠的部落改变了主意,因为在他们当中两个惨遭败绩的部落是实力能够排进前五的。
苏仆延恼怒异常,不但下令将两个部落合并,更将逃回来的数名百人长贬为奴隶。
赫塔古冷眼旁观,只是将从望平抢来的粮食缴给苏仆延一部分。待其离开,苏仆延独自唉声叹气。
最郁闷的当属乌延,此番出征损失最重。而丘力居、难楼反倒小有收获,渔阳、谷遭受一定程度的损失。
乌延大帐,丘力居、难楼、乌延和苏仆延分坐三面,赤木勒正跪中间,“属下遭此大败损兵折将,请汗鲁王治罪!”
乌延铁青着脸,额头青筋暴露:“三万人啊!怎么就败的一塌糊涂!”
赤木勒哭丧着脸,咬牙切齿道:“本来令之即将攻下,不想肥如方向突然杀出两千多汉军骑兵,一下将阵型冲散……而之前,攻击肥如的兵马也遭到这股汉军偷袭损伤惨重。”
丘力居神情凝重问道:“那汉军骑兵何人所率?”
赤木勒摇头:“不甚清楚,不过敌将相当厉害,与俺半斤八两!那些汉军骑兵服饰与郡兵一样,只有甲胄不同……嗯,与汉朝边军也不一样!”
“莫非是传言中的汉朝讨伐军?”难楼惊讶道。
苏仆延倒吸凉气:“极有可能,白狼、咄摩支两部大败说不定便是这讨伐军干的!”
此言一出,几人面面相觑。许久,乌延打破沉寂:“赤木勒,念你往日功绩,这次就不予惩罚,赶紧回去收拾部属准备对付汉朝兵马。”
“谢汗鲁王!”赤木勒低垂着头退出大帐,除丘立居外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其眼中的浓重杀机。
“鲜卑可有动静?”苏仆延担心着问。
丘力居瞥了他一眼,“没发现异常,倒是素利和慕容打了一仗。”
苏仆延长出口气:“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