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楼面露讥讽,转头对丘力居说:“他们打得越凶越好,我们也不能闲着,南边没捞到多少只好从北边补了。墩于那个老东西……”
丘力居眯着眼思索许久:“暂且按兵不动,等等看汉朝到底有没有出兵的打算!”
辽东公孙度得知乌桓被击退后,心中惊骇,思索半宿一个新的计划又在脑中形成……
战报奏章送至州府,而后转至洛阳朝廷。
何进出言道:“陛下,臣认为此时正是出兵讨伐乌桓的良机,渔阳、谷受损,乌桓必将大意,趁其不备当可一举获胜!”
卢植阅毕奏章说道:“启奏陛下,右北平、辽西尚未有消息传来,此二郡历年来遭受乌桓侵扰最重,臣认为应等其消息再予以定夺。”
汉帝刘宏打着哈欠问道:“皇甫卿家,你有何见解?”
皇甫嵩跨步前:“老臣同意卢公看法,应暂等消息。”
这时,长侍张让拿着一份奏章急匆匆走到殿,“臣启吾皇,幽州辽西、右北平、玄菟三郡战报送到。”
汉帝刘宏登时来了精神,急切道:“快念!”
“启奏陛下,右北平郡太守赵风身先士卒率领郡兵与乌桓乌延部两万兵马先后激战于俊靡、徐无,幸有陛下洪福护佑,右北平郡兵将士用命,将乌桓拦阻城下十余日,逼其退兵。
辽西太守荀彧与百姓同甘共苦,与乌桓三万兵马大战于令之、新阳,虽丢失宾徒、昌黎二城,却将乌桓白狼、咄摩支两部族长斩杀。”
半晌,汉帝刘宏问道:“玄菟郡呢?那个刘恒呢?”
张让支吾半天才低声道:“回禀陛下,玄菟郡因派兵救援辽西造成兵力空虚,故而遭到乌桓偷袭,望平城陷。玄菟太守刘恒请求陛下给予责罚!”
“嗯!”刘宏面沉似水,谁也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皇甫嵩出言问道:“可有郡兵伤亡情况?”
张让拿起奏章查找一番,才恍然答道:“回皇甫将军,有。右北平郡兵伤亡过半,剩余一千三百余人;辽西郡兵损失最重,伤亡四千,剩余一千;玄菟郡……”
“玄菟郡怎么了?快说?”皇甫嵩焦急道。
张让擦去额头汗水,故意压低声音:“玄菟郡兵进入昌黎后遭遇乌桓兵马围攻,一番激战,勉强击退敌兵,伤亡两千余,杀敌七百!”
何进当即惊呼:“什么?死了两千人才杀敌七百!”
汉帝刘宏的脸色越发阴沉,不悦道:“还有吗?”
张让赶紧翻看奏章,前面……后面……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这……这……咦?有了,陛下有了!玄菟太守刘恒一月前曾率领郡兵剿灭境内山贼千余人,迫使入侵的高句丽兵马退回,另昌黎激战围攻的乌桓兵力达一万五,玄菟郡兵仅四千且没有外援。”
皇甫嵩立刻恍然大悟,刘宏见状问道:“皇甫卿家因何面露如此表情?”
皇甫嵩回道:“陛下,玄菟郡兵虽然伤亡过半,但凭借四千郡兵击退三倍之敌殊不容易,没有外援仍能坚守击退敌兵,这个刘恒还有些本事!”
卢植亦说道:“陛下,臣记得去年以前每次乌桓袭扰,辽西、玄菟郡兵多不战而逃。”
皇帝刘宏皱皱眉头:“卢爱卿所言极是。有鉴于此刘恒免于责罚。另两个太守酌情给予奖励。皇甫卿家,你看这讨伐之事……”
“今年恐怕不行了,各边郡必须积攒力量。”
“听闻幽州刺史病体一年未愈,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何爱卿,朝中可有适宜之人?”
何进眼珠一转急忙回禀:“陛下,甘陵相刘虞乃汉室宗亲,饱读诗书、博学多才,且治政地方政绩斐然,当可胜任刺史一职!”
刘宏眯眼考虑片刻,“传他到洛阳见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