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抿眸光闪烁,当然明白阎先贤话中的意思,他谨慎道:“他们互相厮杀对本王自然有好处,本王只是担心万一那姓安的毒妇杀了人以后,她将一切推到我们这边,这就不好了!军师是知道的,如今朝中表面看着就只有本王与刘黍仇恨最深,因为他公然抢走本王的女人,假设他与上官瑾双双赴死,这一切嫌疑最大的恐怕也只有本王。”
谨慎如他,安皇后人品如何他们也是有所领教的,不得不防这一步。
阎先贤听得一阵心惊,随后点头表示认可,他沉声说道:“王爷,如果真要这样,那我们也没办法的。为今之计只能自己掌握住他们的消息,把他们谋害的一切罪证捏在手里,等着他们杀了刘黍之后再呈给皇上,一切都要在他们上报之前将局面扭转过来。”
刘抿光是想到上官瑾那奸诈的模样便气愤不已,他咬牙切齿道:“本王只希望他们这帮人能够帮本王除去这两个奸夫!”
阎先贤道:“既然是王爷所恨的那便是老夫所恨之人,老夫会动用一切人脉助王爷登基称王的!”
这些年来,他看着刘抿长大,内心里早已将刘抿当成自己的孩子,试想,儿子的媳妇被人公然夺走,这一切羞辱他焉能吞下。
上官瑾从不知方凌和方晓还有霍平竟然有此等技能,三人花了一宿时间将买回来的简易马车改装好,看着他们三人因为熬夜而为得憔悴的脸,上官瑾的心口蓦然一沉,与刘黍想骂都舍不得骂出声来。
蔺军师与高萬互相对望,心照不萱的上马等候他们的号令。
刘黍在上官瑾的搀扶下走上马车。
一切准备就绪,霍平高喊一声“走!”
众人班师回朝。
一行人骑着马,霍平在前面开道,时不时注意四周的动向。
西阳斜下,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早,很快四周围也开始变色了,他们必须要找到一个适应休息的地方才可停下来扎营。
走了一会,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上官瑾撩起挡帘道:“什么事?”
霍平并非莽撞的人,此时停车必定有事,刘黍竖起耳聆听。
霍平大声禀告道:“王爷,前方被巨石挡住!马车无法顺利通行!”
说着,他还不忘吩咐士兵们过来搬石头。
上官瑾浑身一怔,习武者的职业敏感,她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紧绷了,用眼神暗示刘黍这一切可能是陷阱。
刘黍小心翼翼的车窗一角看了一眼四周,山头上一字排开的树叶浓度过高,反倒衬得周边的树干很单调。零星的光线透过大树穿进来,地面积雪像是给人刻意摆弄过一样。
“不好,中计了!”
刘黍话音落下,那些黑衣人纷纷甩掉手里的树枝朝着他们冲过来,而在他们身后的弓箭手也都纷纷上前拉弓射箭,刘黍的车夫第一时间让人一箭射死,马儿乱了阵脚到处狂奔。
长箭如雨直接对准了刘黍的马车一顿猛射,一时间,马车成了刺猬被钉上密密麻麻的箭失。
算上那受伤的士兵刘黍的军队里能派上用场的才不过二千来人,眼前的这些黑衣人有备而来,一个个冲锋陷阵,勇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