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嫂子喂好水后,抱回来,道:
“你也别急,今儿我给你熬汤,喝完就差不多了。他醒了就让他咗,咗一咗就来了。”
“好。”杨蜜点头,并不着急。
也不是头一胎,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
把孩子放好,看着云巧道:
“姑娘,宝儿那孩子最近就得麻烦您了。”
“没事儿。”云巧摇头,看着屋门口的方向,道,“丰婶子咋样?她说伺候你月子,你觉得成不?”
“挺好的啊!”杨蜜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懂的很多,怒觉得不错。”
“那你觉得好就用,伺候完你,我给她十两银子。”
“这钱奴婢出。”
“不用,我来。”云巧拒绝,“你以后要帮我打理作坊,这钱就算我预支你的工钱。”
“好。”杨蜜点头,不再推辞。
她手里有钱,可那钱能不动就尽量不动。
一儿一女,日后长大,嫁人得给备嫁妆。娶媳妇儿,得给备彩礼。
都是钱!
宝儿回来的时候,云家刚好吃完早饭。
小家伙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弟弟,新鲜的不行。
因为有丰嫂子在,所以云巧吃过饭就去作坊忙了。
她在家也没用,那些事儿她也做不来。
转天,学堂正式开课。
耿祁安跟定北侯一起来的。
云巧见了,庆幸让女童那边停课。
不然被他撞上,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经过放鞭炮,掀红布,学堂就算正式开学。
定北侯等人都没走,留下听了夫子们的授课。
开学第一课:周规!
计划是两个月把周规跟律法,全都学完。
然后启蒙的时候,隔三差五提醒,免得孩子们忘。
不少百姓也在学堂院里听。
这朗朗读书声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太新鲜了。
学堂开课后,县里的谣言粉碎。
接着那些传言的人,接二连三的不是被罚,就是招灾,自顾不暇。
至于县衙记录在册的秀才,全都下放到军营教书。
那些士兵们苦不堪言。秀才们就更是难上加难。
一晃半个月过去,土庄子还是那个土庄子。
不一样的是每天晨起、日落,村子里会有许多孩子。
上午、下午,村子里有孩子稚嫩的跑步声。
这些孩子都是学堂的学生,经过半个月的时间,仿佛脱胎换骨。
看到人后,都会恭敬行礼问安。
日落时分的官道,三五成群的孩子,说说笑笑,叽叽喳喳。
云巧去县里的时候,会去驻城军营看看。
每每看到那些教书的夫子,满脸苦大仇深,她就觉得格外畅快。
一晃又过了半个月,连日下雨,让各村都有了积水。
学堂那边,也把走读的孩子,都留下了。
各家送来口粮跟被褥,免得往返时,遭遇不测。
杨蜜出月子这天,还在下雨。
丰嫂子用大锅熬了艾蒿水,滚烫的盆,用苫布包好,然后杨蜜坐在里面熏。
不得不感慨老祖宗的聪明才智,云巧去过月子中心给一个富家的长孙批八字。
那个时候看到的满月发汗,原理就是这个。
看着杨蜜大滴大滴的流汗,云巧把准备好的淡盐水递给她,让她喝。
一通忙活,终于杨蜜的满月发汗结束了。
换了身衣服,重新洗了头,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