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你们两个要从我裤裆下钻过去。现在，老子长大了。当然不玩小时候那套了。难道你们几个很怀念。”张凡笑容一收，淡漠道：“我数三下。要命还是磕头？”

香玉山脸色变幻，有些下不来台。如今他们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个头磕下去。脸面都丢尽了。

宋师道脸上一个精彩，看着张凡闪烁异彩。未曾想到，昔日少年的杨业，在长安是这么的凶名昭著。这么地霸道不讲理。看看自己的老子。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脑海里闪过父亲威严的影子，宋师道都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一”！

“二！”

宇文贵心底顿时翻涌出一股愤怒至极的杀意，他何等当众受辱，还是被一个通缉犯给威胁，敢怒不敢言，这是他生平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让他愤怒欲狂！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免得再吃眼前亏。

没有数到三。张凡突然一掌劈下。快如闪电。

砰的一声。清晰可听见骨骼喀嚓碎裂之音。

香玉山瞳孔怒睁，身体内生机飞速湮灭。恐怖力道摧毁了他身体内脏。偏偏力量封住他的五官。这种痛苦的死法，怎么也想不到。

突然起来的变故，采玉采荷花容失色的一声尖叫。

宇文贵彻底失去矜持，身躯颤栗地猛磕头。他知道香玉山死了。没有数三，这个恶魔，比小时候更加狠辣不讲道理。

张凡瞥了一眼面前磕头的宇文贵，眼中闪过一抹冷色，香玉山家经营的产业太过有违天和。他早有铲除意。他的母亲是香家献给杨家的。母亲本是一被贬的官家女。家族女眷被香家当货物买卖。母亲培养成歌姬，送给杨家宴会供玩乐。天下叫香家害得家破人亡的家庭，不知凡几。天下三分之二类似的黑暗产业都是商家经营。每年供往青楼或者世家的歌姬婢女超过万数。

偌大一个长安，大宗师不出手，张凡无所畏惧。

宋师道一边心头大震。看着张凡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他也未曾想过，张凡会突然下杀手。杀伐果断得可怕。

尚秀芳此刻为下面的动静惊动。缓步走了出来，地上死去的竟然是香玉山。此人是李渊信任的手下之一，擅长经营商业。身份地位不低，心头一颤，闪过一丝慌乱。这件事情闹大了。

地上一个劲磕头的宇文贵，也浑浑噩噩，显然被吓怕了。宇文贵不能再出事了。否则她难脱干系。以后谁还敢来看她演出。

尚秀芳脸色微变，却不后退，反而上前一步说道：“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凡脸色这才一缓：“看在尚大家的面子，饶了你这趟。”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两个婢女身上冷然道：“这两个婢女是服侍你的？”

尚秀芳讶异道：“怎么了？”

采玉，采荷娇躯一颤，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尚秀芳看了一眼张凡一眼，听到他因为这点争执突然下杀手，可见其狠辣残酷。这种人不好得罪，眼中越发厌恶。

“杨公子，多谢你的曲谱，秀芳谢过了。”尚秀芳也没心情继续看下闹剧，对张凡说道。你看这里毕竟是生意地方，秀芳寄居在此，是否可以让人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