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片片如红枫,被夹入日记的一页页的,对那个人的记忆。
那个人,她是薄荷味的清香,是山吹色的温暖,是萦绕在耳畔的细语,是流进心田里的秋水,是荼蘼,那二十四番约定中身处末日的纯白。
“这样……”
灰白色的长发,总会带着些许茉莉的淡淡香气。
“我还要怎么样……”
闪锌色的双瞳,总会投来温暖的视线,伴随着嘴角熟悉的弧度。
“才能……”
有一些厚茧的右手,总会在无措的时候,递来,足以安心的保证。
“忘掉你啊……”
始终难以忘怀,那一天,她轻吻自己额头的那一个早上,那一刻,如同永恒,但现在,又那么遥远,在蓝钟永远到不了的远方。
“前……辈……”
如呜咽的呼唤,从已然失声的口中传出。
止不住的泪水,如同这场雨,它在下着,无休止地。
……
“小姐,请下车。”
黑衣的司机下了车,撑着伞,为蓝钟打开了车门。
“……”
蓝钟走了下来,她的脚步看起来是那样沉重。
在她们身前的,是一幢白色的建筑,它只有四层,但规模惊人。
这是莫特森医院,希腊实力最为雄厚的私立医院。
“……小姐,我想您也大概知道了,蓝徳先生的状况……”
医院的走廊里,司机与蓝钟并排走着。
司机看着蓝钟未干的泪痕,她虽然于心不忍,但终究不得不说。
“月末的手术……大概是他,最后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