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的为什么?!
满腔疑惑,熊族兽人发出了灵魂的呐喊。
这个疑难问题,当事兽决定好心给他解惑,小兽当即跳下哥哥的怀抱,抖了抖顺滑的银色鬃毛,憎恶地道:“熊家的,你是我见过最卑鄙无耻的兽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发作吗?”
熊安的目光一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你为什么好了?!”
不应该啊!
怎么可能呢!要是怪物能轻易治愈,何至于被称作怪物!
这的确暂时只治标不治本,小兽的身体仍有问题,但他有寮长护着,被强大实用的结界笼罩,他不需要再为强声波苦恼,只感觉神清气爽,愈发崇敬将他拉出泥沼的寮长大人。
而眼前这人……
“你猜!”小兽的蓝眸翻涌着激烈的怨怼,就不告诉他!
一想到这人的所作所为代表的意义小兽就气不打一处来,肮脏的兽人不择手段毁灭他不说,还妄图借他之手坑害寮长!寮长是他的救命恩人,想到他险些着了道害寮长就四肢发冷,恨意上涌。
猜你猜!
熊族兽人怒目圆睁,愤怒地抡圆了熊掌:“他妈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听话老子先弄死你!”
他知道怪物在没暴走前弱小无能,可以任他搓圆揉扁,既然撕破了脸皮也就不需要伪装岁月静好受他娘的鸟气,怪物暴走的计划破产,他自己上能砸地,还解气。
事后如往常一般向怪物身上一推,他们就又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过滋润生活了!
然而,预料中的惨叫却不是从小兽的口中发出。熊族兽人还搞不懂情况,只觉眼前一阵浮光掠影,下一秒,他就狠狠地撞翻几棵树,轰然镶入一颗古木,瞬息扑街。
滴滴鲜血滑落,熊安已是全身骨骼粉碎,痛昏过去。
沈兮缓缓收回手指,冲藏匿树后的鹰族兽人笑了。他摸摸小兽的头,温声哄着:“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小兽一怔,蓝眸集聚薄薄的雾气。
第一次有人挡在他面前像磐石般保护他。好暖啊,寮长好温柔啊!他的笑如同太阳照耀进他的心坎,暖融融,还带着点点竹子的清香。
无论暴风雨多猛烈,都被寮长遮挡在外,小兽心湖乍起波澜:谢谢!谢谢寮长!
以后他会长的大大的,也要保护寮长!
对小兽是和煦的春风,但对几个兽人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
冷意自脚底板窜上天灵盖,鹰族兽人战战兢兢,浑身冰冷,血液逆流。他方才的角度刁钻看的真切,姓沈的瞬移到小兽身前衣袂翻飞间,随手弹指,老大就“啊”地飞出去了。
在他的印象中,老熊非常厉害,吊打他们仨,要知道熊安被送来第四寮前可是级兽人,若非他失手杀了人,早就能在军部任职成为一方猛员了。
可这人呢?一招啊!一招就解决了魁梧的熊安的人得多厉害?
不敢想,细思恐极。
清楚自己毫无胜算的鹰族兽人感到窒息,此刻寮长的笑容无异于死神的召唤,真的好可怕啊!
三个兽人的勇气登时如被戳破的气球瘪了,冷汗涔涔几秒就濡湿了后背,他们哆哆嗦嗦,脸上明晃晃写着惊恐:“寮,寮长!我们,我们一时糊涂,都是这熊安不安好心,我们被他逼迫啊!”
顶着恐怖的威慑力,獐二颤抖着解释,他多想变回原形钻进地里。
“哦。”沈兮抬了抬眼,不置可否。
细节他清楚,不过他有个在意的问题:“你们配合默契,行动熟练,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那五个寮长……”
“是他,都是他!都是熊安!他威胁我们,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就要我们生不如死,如果我们忤逆他,他能立马让我们像那五人一样。”鹰三懊悔地红了眼,“我们最开始也不愿意,但我们也想活着……”
这倒是真话,他们原来的确不是好东西,但也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这都是在威逼利诱后妥协了。
说起熊安的土皇帝生活,獐二三人有一肚子苦水,越说越真情实感,也真的流露出几分委屈,哭哭啼啼地控诉起来。别管远的近的,但凡跟熊安沾边的做没做都是他,你一言我一语将熊安塑造为了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暴虐狂。
他们还提到先前有个怪物发狂打伤了熊安被他记恨,害前寮长的罪名都被熊安诬陷给了怪物。而那可怜的怪物两个月前被送到终极关押所,听说年末就要实行安乐死了。
眸色沉了沉,沈兮危险地眯起眼:“那还真是罄竹难书。”
即便三人可能为逃避责任夸大其词,但只要一半属实,熊安也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獐二能屈能伸,“扑通”跪在地上自扇巴掌忏悔:“寮,寮长!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只求寮长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再也……”
沈兮不想听虚伪的誓言:“听话吗?”
“听听听听!”
三人眼珠瞪大,顿时一股狂喜涌入心潮,驱散了恐惧带来的冷意,鹰族兽人连忙表忠心:“寮长!今后您让我往东我不往西,您让我做什么我绝无二言!谢谢寮长大人大量!”江苏文学网frey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