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的动作很快,不出五日,常庆便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常庆举家被驱逐京城,世代不得为官,而他也被流放至边境,永不得入京。
梁子安伤好之后,立即投入国子监的教学中,针对国学里存在的许多弊端作了改善,令行之后,学中面貌大改,五湖四海的学者闻之,踊跃而来。
国子监人才济济,学舍却不够用了,梁子安写奏折并向皇上请示,希望能增修学舍和酌给钱粮。
皇上因外戚常庆一事对梁子安既有惭愧又怀感激,这次见国子监的教学改革颇有成效,喜出望外,当即在奏折上批道:“户部岁给银六千两,赐学官房三百间。”
不日,户部的郎中带着圣旨来到国子监,将皇上批示的银两和学舍房都发了出来。
祭酒大喜过望,将官房分拨给生员和教学人员住,朝夕辅导,梁子安严立课程,悉心讲授,竭尽全力将国子监办好。
如今,国子监的生员们居有舍,食有粮,学有规矩,教有课程,考校有等差,录用有班次,全然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江听兰则回到自己的小面馆,回归平静的生活。
算起来,她入京城快一年了,虽然小面馆规模不大,但每日客流量多,营收可观,她清点着已有的积蓄,包括宋夜明送过来的分红,筹划着把旁边的店铺都买下来,扩大为客栈。
虽然这里不是京城的中心圈,但从城门到这里的道路还算宽畅,马车出入都很方便,而且周遭环境不错,不失为游客居住的好地方。
本以为一切会很顺利,不料京城突然出现了通货膨胀,米面价格激增,一碗面的成本增加,售价也不得不提高,小面馆的顾客流失有些严重。
虎子拉了一车货回来,用肩上的毛巾擦汗,唉声叹气:“白面的价钱又涨了,以前才六文一斤,现在要十五文,翻了接近三成,太难了!”
江听梅也愁眉苦脸的,“店里的客人眼看着越来越少,我们本来就是主打实惠的,可现在白面价钱一直在涨,我们不涨价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吧。”江听兰道:“近来没有听说什么水旱灾害,可米价、面价一直在涨,肯定是有人故意哄抬,如今只能等朝廷管控。”
虽然如此,但小面馆的生意日渐惨淡,每天进账都缩水,江听兰看得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心不在焉地敲打着算盘,每算一次,都暗暗叹了口气。
这时,面馆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掌柜,能求你一件事么?”
江听兰打量了他一眼,是一个老熟客,不过有一阵子没来了,她笑道:“你直说,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能做到的我都帮。”
“这件事你肯定能做到!”中年男子笑着说:“老实说,我一直来你这儿吃面完全是因为肉酱,太好吃了!所以我想买点你这里的肉酱回去,不知道掌柜卖不卖?”
江听兰“咦”了一声,有些惊诧,“我们店里的酱真有那么好吃?”
“是啊,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敢打包票,就算你们单单卖肉酱,照样会有人来买。”中年男子毫不夸张地说。
江听兰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对啊,卖肉酱,肉酱不用米、不用面,成本完全不受通货膨胀的影响,她怎么没想到呢?!
江听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地说:“兄弟,你这主意好,卖肉酱,以后我们就卖肉酱好了!”笔趣阁88r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