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川睁开眼,笑了:“公子,在下也不算全是说谎,以前除了出任务,其余时间就都是在宅中养病养伤。仆人们不到一年就换一遍,没有近身服侍的人。如果有那些已经起疑的,估计多半已经被家母处理了,不会留到别人去查证什么。摄政王查了三年,还不是一无所获。”
符若初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就换了话题,别有用心的问:“你这么大岁数,真没有个知冷暖的奴婢伺候?”
孟如川很认真的回答:“我生来体弱多病是真,做的又是见不得光的事,死在我手上的人不知凡几,早晚是下地狱的,祸害女孩子干什么?我又从来没打算娶她们。”
“甚是!”符若初拍手赞同。
孟如川见公子初回答的那么肯定,像是反讽,便又道:“是在下妄言,让公子见笑了。”
“我真觉得你说的很对。”符若初表现出了更多的诚意。
孟如川笑而不语。一个每晚搂着侍婢睡觉,来南昭为质还带了二十几个美姬的北燕嫡皇子,不应该是三妻四妾习以为常的观念么?为了迎合他的想法,公子初口是心非装的还挺像的。
符若初知道他还不信,可这事怎么能解释的清楚呢?还是不解释了。她换了话题:“我修习的是正宗的星宗心法,你的内力却能与我的心法相容,你的内功心法究竟从何习来?”
“这确实是家母寻来的名门正派心法,莫非是你们星宗的心法?你的内力偏阴柔,我的内力显阳刚,与你的似乎也并不相同。”
“星宗的内功心法有两种,一阴一阳,相辅相成,互为助力。如果疗伤,阴阳相和,可能好的更快一些?”符若初关于星宗的了解实在不多,上一世母后留下了几卷手札,对星宗与星月门的描述也只是寥寥数语。直到如今,她亲身实践,为孟如川疗伤,才略有所悟。
原来她修炼的这门内力,阴阳相和理气顺脉便是这样的功效吗?其实她这门内力功法若是阴阳双修,会事倍功半。
孟如川的心法未必是星宗的,却极有可能是星月门的心法,或许承自隐宗。因为星宗的心法更适合女子修习,星宗的历任宗主都是传女不传男。母后的手札之中,这句话写的很清楚。
“如川,你是隐宗的弟子么?”符若初正色问。
孟如川摇头:“在下并不知道,所学那些都是家母寻来的秘籍或者剑谱。”
符若初心里却想,星宗所谓双修,莫非是要行夫妻之事或者是坦诚以对那种方式么?这等隐私还需问问母后,切莫自己胡来。将来若能证实孟如川的心法真的承自星月门,那她该用些什么手段既能与孟如川一起修炼武功,又让他坚守秘密,替她维持嫡“皇子”的身份呢?
孟如川觉得公子初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就像是猎鹰盯上了地上的兔子,偏偏他喜欢被公子初目光灼灼的看着,这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有人在意。哪怕只是为了山海图的线索,他还是有点价值的。
“公子,可还有什么疑惑之处?”
“你修炼的功法,可有记载什么奇怪的地方么?”符若初试探着问了一句。
“缺了最后两页,家母说那两页对我没用,将心法交到我手上,那最后两页就毁掉了。”孟如川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