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祁昨天太累了,也被吓惨了,导致这一回过神,就疲倦地睡了过去。
小护士满意地收起手里的安定针,将人扶好。
“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跟泥人似的。”
要不是司南大少说的,他们还真不敢认狼狈成这样的人是聂家小少爷。
聂祁上半身的衬衫脱下,只余一个白色背心,脸上裤子上全是泥泞。
他赶到州城的时候被通知警局那边已经沟通好时间了,马不停蹄地去了。
就为了找到一点证据,遇到了大爆炸。
那辆肇事的卡车直接在院子里爆炸,要不是周围有防火的措施,那一定会演变成特大事故。
爆炸发生时,聂祁撑着车头,从几米高的车头直接跳下,躲过一劫。
来不及干什么,他就接到了司南晟又一个电话。
纯子不见了。
他去往墓地的步子顿住,想一探究竟的脚步止住,然后,疯了似的往机场赶。
他去墓地干什么呢,他自己都没明白,沈桑桑的尸体早就被火化了,骨灰都不知道撒到了哪里去了。
那墓里有什么?
他早就猜到了。
一定是空墓,或许还有沈桑桑凄惨的过去。
被纯子一并埋进去的,永远不想回想起的过去。
他挖出来又有什么用,里面不会有真的沈桑桑,也不会有真正的纯子的灵魂。
他只是,只是,被吓到了。
短暂地,吓到了那么一下子。
他只是去确认一下,他喜欢的,是在墓碑边哭着含住他手指的沈桑桑,还是在AFC赛场打败他的方黄纯子。
然后他发现,他其实不喜欢那张脸的,因为那张脸和他一样,好假。
明明不那么快乐却笑,永远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