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
走的走散的散。
物是人非。
她本不脆弱的心,似乎遭受了一箭。
“这幅画,想必你一定想要。”
许周儿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扯回。
“是。”
“好,你坐下来,和我聊聊天,我便将它给你。”
晓晓一副不信的模样,却为了画,还是坐了下来。
“来,喝茶。”
她让婢女端来两盏茶。
她佯装端起一杯欲喝,望见晓晓犹豫,便将手中那盏递给她。
“若是不放心,便喝我这盏。”
“不敢。”
她端起那盏茶,想了想即使下了药,她也可以凭武功离开此地。
便没有犹豫的一饮而尽。
“晓晓,你觉得那林洛阳,若是知晓柳大人娶了我,会怎么想?”
晓晓皱了皱眉她本就在想,若林洛阳知晓该会有多难过。
“微臣不知。”
“当真?你们如此好的关系,你若不知,那我只得去柳府旧宅,问问躺在那的子仟姑娘了。”她云淡风轻的喝了口茶,然后笑着说。
“你!”晓晓气得脸红了起来,以她的武功,现在就可以将她解决。
可当她说这句话后,她便觉得肝肠寸断起来,猛的吐了一口血。
晓晓望着自己吐的血,便都明白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给你下什么软经散那种见效慢的,好栽赃嫁祸给别人不叫柳大人查出来,所以你觉得,以你的武功即使中了那软经散也无大碍一样可以逃脱。”
她轻轻推了她一把,晓晓便猛的栽倒在地,痛苦的皱着眉抿嘴。
许周儿蹲下来。
然后拿着刚刚那副画。
“看清楚。”
她把那画,在她的眼前,慢慢的慢慢的撕碎。
“不!...”晓晓哭了。
她很是激动,很是难过。
“我讨厌的人,她的朋友也不能活着。”
“你死后,我会告诉那林洛阳,”
她笑了笑,然后继续说:“我会告诉她,你的死都是因为她。”
晓晓很是气愤和疼痛,她趴在地上,然后颤抖着去摸那腰间的剑。
“怎么,想杀我?其实我还挺想让你活着的,想让你看看以后,我怎么折磨你的好朋友。”
许周儿冷笑了笑。
晓晓抓着衣角,用力挣扎。
她多想站起来将她解决,千刀万剐。
可是她,做不到。
没想到,她习武一辈子,死在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手里。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她翻过身,望着屋顶对着它说,她却希望,林洛阳可以听见。
眼角的泪砸到了地面上。
然后闭上了眼。
....
过了几月。
柳集早已回了京城,许周儿告诉他晓晓在查案时受伤然后派人将文书送了回来就没了踪迹。
他很是难过,为此也绝食了两天,算是对她的尊重吧。
“若孩子还在,她如今要生产了...”
他躺在床上,对自己说到。
从前晓晓在,还有个说话的人。
如今他越发觉着孤单,总觉得这世上就像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
“啊!”一声惨叫传入了屋外打热水的观儿耳里。
“夫人,用点力!”那产婆望着林洛阳疲惫模样和满头大汗,只得再催她一催。
“夫人!夫人别怕!”观儿急忙进屋将那热水放在产婆边上然后到那侧去握住林洛阳的手。
“夫人我在这里,掐我吧掐我!”
林洛阳没有什么意识,便真的用力去掐,观儿的手鲜血直冒却也不说一句疼。
“夫人坚持住啊!夫人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啊!”她拼了命的叫。
“哇...”随着一声啼哭,产房安静了片刻便热闹起来。
“哎呀终于!”
“这次接生怎么接生了这么久。”
“是啊是啊。”
“....”
林洛阳送了口气,然后流下了泪,脸色惨白。
“夫人..夫人..是个小姐!”
“念儿...”
观儿抱着那孩子到林洛阳面前。
“念儿,我的念儿...”
她哭着念着。
突然瞥见了观儿流着血的手。
“观儿...”
“怎么了夫人。”观儿擦着眼泪,望着林洛阳。
“对不起。”她一只手抱了抱她。
观儿有些受宠若惊:“夫人,这是什么话,干嘛和奴婢道歉,夫人顺利诞下念儿,奴婢比谁都高兴。”
她泪眼婆娑,既感动又激动。
....
两年后。
“观儿姐姐..”
念儿站的有些不稳。
“哎呀,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观儿在打理那茶树,听见后头一声甜甜的呼喊便猛然回头。
“娘亲嫌我吵闹。”
她略显委屈的说。
念儿才两岁,却已然懂事,也不问自己爹爹在哪,只是有的时候会胡说,说自己是仙子没有爹爹。
林洛阳在厨房,她身子好了许多便自己做饭,因为家里没什么钱了只得自己做些女工,种些草药去集市上卖。
“观儿,这橱柜为何打不开?”
她在厨房呼喊着观儿。
“来了。”观儿抱着念儿进了厨房。
“夫人,这柜子许久未用了,我都将它搬到这边来了,您怎么现在突然想起来用呢。”
“我瞧里面空荡荡的,想着放些东西进去。”
“好,奴婢给您打开。”
她扯了许久终于打开。
一张字条飞了出来。
“如果你能回来看看,希望你知晓我很想你。”
她望着那纸条,泪流满面。
“观儿,我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