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沂对侍卫点头,说:“把她送到偏殿,严加看守!”,
侍卫领命,带走了默不作声的段娉婷。
北宫纯看着苏沂问:“难道真的不能杀她?她可是害了陛下的元凶!”,
苏沂淡淡一笑,说:“她和东原成亲没多久便怀孕,有点儿蹊跷!待咱们查到确切证据,再让她死的心服口服!”,
北宫纯点头,百官也纷纷赞同。
其实,苏沂还有一个打算,他得飞鸽传书回去,请示一下江洛灵,看看她想怎么处置段娉婷。
这段娉婷怀的不是冷东原的孩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太子妃的指示大于天呢!
处理完两件大事,其他事就简单了。
苏沂处理政务熟练且麻利,大臣们似乎就在和自己国家的国主商量国事,没有觉得半点不对劲。
苏沂同样没有觉得别扭,他看差不多无事了,便说:“既然无事,鄙人便要回金微国了!”,
谁知,大臣们连连挽救,说什么大局新定,很多不确定因素等等,苏沂不得不再留几天。
不过呢,苏沂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家,还是得回去!
段娉婷被关在一间偏殿里,坐一坐,走一走,脑袋里极力想着各种办法。
眼下,她已经没了任何依靠,只能凭自己的本事了。
原本,她以为金微国武乾王手段高明,是可以靠住的主子。
谁曾想,苏沂甚至都没有开打,武乾王就命归西天,真是不堪一击。
当初,也不知道她和她父亲是怎么考虑的……
门口传来脚步声,段娉婷赶紧在桌边坐好。
随后,门开了,进来一个宫人奉上茶水。
段娉婷看了看那茶水,又看了看宫人,眼珠子一转,呼的一下将茶水打翻在地。
宫人赶紧退后,低着头不说话。
段娉婷哼道:“去把苏沂给本宫叫来,本宫有话对他说!”,
宫人抬眼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段娉婷愤怒了,起身走到宫人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宫人捂着左脸,惊恐的看着段娉婷。
段娉婷尖声道:“你这个贱婢,看什么看?小心本宫挖了你的眼珠子!”,
“你有什么资格称本宫?你连这个所谓的贱婢一半都不如!”,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响起。
段娉婷望过去,原来是北宫纯!
她赶紧收回脸上狠戾的表情,挤出一个笑脸,说:“北宫少将军,原来是您啊,您来看看我吗?”,
北宫纯压根不正眼看她,反而走到那宫人面前,说:“她只是一个阶下囚,你不懂得反抗吗?”,
宫人低头。
这段娉婷前番在皇宫里耀武扬威惯了,宫里人谁不怕呀!
段娉婷的脸拉了下来,哼了一声,说:“北宫少将军,你什么意思?”,
北宫纯仍然不看她,而是继续看着那宫人,说:“方才那贱人扇了你一巴掌,你不想还回去?”,
宫人抬头,惊恐的看着北宫纯。
北宫纯勾起唇角,说:“她是谋害国主、投靠敌人的无耻之徒,你作为羽陵国子民,有扇的权利!”,
“你有病啊,北宫纯!亏我还敬仰你的英武不凡,你……”,段娉婷忍不住嚎了起来。
北宫纯终于看她,目光凶狠,段娉婷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身体僵硬的站着。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受了委屈的宫人快步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段娉婷脸上。
段娉婷没有反应过来,张嘴看着宫人,白皙的左脸上一道清晰的五指山,还微微肿胀起来!
北宫纯大笑起来,拍了拍宫人的肩膀,说:“对叛徒,就得这样!下去吧!”,
宫人脸上表情愉悦,施礼,扭头走了,那步伐相当轻松。
段娉婷捂着脸,眼里满满的泪水,却倔犟的不让它们流下来。
北宫纯轻蔑的说:“段娉婷,本将军就让你认清眼前的形势,你,就是一个阶下囚!”,
段娉婷把手挪到肚子上,说:“本宫肚子里有小皇子,羽陵国唯一的皇族,你胆敢对本宫无礼,死罪一条!”,
北宫纯说:“你与陛下成婚连半个月都不到,怎会这么快有了孩子?段娉婷,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段娉婷没有丝毫慌乱,说:“本宫与陛下早就暗度陈仓了,你们哪里会知道?”,
北宫纯斜她一眼,说:“段娉婷,你的脸皮可真厚!放心,后面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段娉婷的身体抖了一下,说:“本宫不想和你说话,去把苏沂叫来,本宫亲自和他谈!”,
北宫纯说:“他只是暂时代政,不是我羽陵国国主,你恐怕找错人了!”,
段娉婷说:“你最好还是把他叫来,否则会错失很多有用的消息。”,
北宫纯犹豫了。
恭亲王没有找到,她是不是知道呢?
段娉婷捕捉到北宫纯脸上的表情变化,冷笑道:“北宫纯,你最好不要让本宫等太久,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北宫纯翻她一眼,扭头走了。
段娉婷觉得腿发软,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这一番较量,已经让她快要力竭。
她眼下的救命稻草就在肚子里,无论如何,都得一口咬定孩子是冷东原的!
等以后孩子出生了,再和这些对她不敬的人算账!
她摸着肚子,眼里闪着幽光。
苏沂最终还是来到段娉婷的偏殿,一身的王者气息让段娉婷心跳加速。
若冷东原是一只狮子,苏沂就是盘旋九天的神龙,让段娉婷倾慕不已。
苏沂注意到了段娉婷的失态,冰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段娉婷一个激灵,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