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直接丢进洗衣机啊，衣服要先放水里浸泡会，然后手搓。”

“亲妈啊，能看看我手机谁打的电话吗？”一手泡沫的沈歆而，无奈地指着桌上的手机，一脸哀求之色。

“是晓琳打来的，看这丫头头像这几天是长胖了啊，这脸肉嘟嘟的。”

“那是我拍的，没给她美颜瘦脸，妈，你给我按下免提。”

“小而，笑笑死了，跳楼的。”

沈歆而怔住了，她忘了自己手上的泡沫，抢过手机，“你说什么，这都快过年了，不带这样诅咒人的。”

“真的，小而，我也不敢相信。那天你不是让我去看看她吗，我就让蔡一凡开车去了她小区，因为封闭了，不让进，便在门口问了保安。社居委的大姐正好在那登记进出人员，见我们打听笑笑，便惋惜地告诉我们她在家跳楼了，就在出院后的第三天。”黄晓琳忍不住开始哽咽，“我打电话给她老公，电话接通便给我来句已经火化了，就关机了。”

“为什么跳楼，是不是又被打了？她怎么舍得她女儿，怎么会用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没人知道，只说她临死的时候穿了身红衣，穿了红鞋，开始在阳台站着唱了段歌剧，便纵身一跃。”

“是《晴朗的一天》吗？她最喜欢的那段，宿舍的时候都是当催眠曲听的。”

“不知道，应该吧，现在疫情都进不去小区，也打听不到太多。就是我给她爸妈打了电话本想着安慰一下，怎料她的父母竟然不知道，我这是又捅了娄子了。”

“你在哪呢，蔡一凡和你一起吗，让他开车过来接我，我们去趟笑笑家，她妈妈有心脏病的。”

沈妈妈一旁听着，也不禁流下了眼泪，冯笑笑爱笑，嘴也甜，沈妈妈经常开玩笑的说想跟她妈妈换个女儿。“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你们小孩子哪里懂得安慰人，这把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吃不消的。”

沈歆而点点头，红衣，红鞋，笑笑这是想干嘛，心里是有多大的委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和这个世界告别，她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