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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慈爱地望小翠一眼,垂下眼帘,两颗硕大的眼泪流出眼眶,苦笑说道“翠儿,我们今生无缘做母女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个郎中探她的鼻息,另一个郎中赶紧替她把脉,他们面色凝重,互望着,然后悲伤地说道:“二位,她伤势过重已经死了。”他们眼中灌满泪水,哽咽说道“二位请节哀,身体要紧。”

李子抱住在痛哭的小翠,用沉稳的低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小翠依然哭泣着,围观的人也纷纷安慰道:“姑娘,节哀吧。”

“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看开点吧。”

“坚强一些吧,孩子。”

过了许久,有个棺材铺的老板,他穿着黑色的衣裳,是个中年男子,挤进人群,后面还跟着四个伙计,抬着一副棺材。

四周霎时间安静下来,众人在默默抹泪。

“姑娘。”中年男子说道。

小翠正好正面对着他,努力地停止抽泣,吸了吸鼻子,李子听到背后有男子的声音,松开手,转身。

“孩子,”他又换了一种称呼,特意往前走几步,靠近他两,温和地说道“你认得我吗?我是东街的开棺材铺的陈叔啊,三年前的一个雨夜里,我喝醉了酒在街道上被路上的二位赌徒抢了钱袋,腹部还被捅了两刀,倒在满是雨水的街面,我痛得躺在地面无法站起来,大声喊救命,可是此时大雨倾盆,街道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有人了,当我越来越虚弱,濒临绝望的时候,刚好你娘撑着油伞路过,背起我去医馆,我才捡回一条命。她是我救命恩人啊,如今,惨遭不测,实在令我痛心,让我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吧。”

他招了招手,吩咐伙计拿来白布把大娘的尸体盖住,小翠没忍住,泪水如断线珍珠扑簌扑簌地流下脸颊,李子贴心地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干净。

中年男子又吩咐伙计把棺材打开,把大娘的尸体抬进里面。小翠扑过去,哭喊道:“别把我娘带走,别把我娘带走。”

“让她入土为安吧。”中年男子赶紧去搀扶她起来,李子说道:“大叔说的对,让你娘入土为安吧。”

此时小翠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晕了过去。

待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她一睁开眼,便哭着喊“我娘呢,我娘呢。”

“别哭了,会哭坏身子的,放心吧,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李子拥抱着她说道,那声音稳稳的。

小翠感受到他怀里的温暖,心绪放平和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