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国太子大婚,碧落国和无沉国的皇室自然也会派人来祝贺,以此来维系外交关系。无沉国这次倒是没有派那位坏的纯粹的二皇子祁俶来这儿丢人现眼,不过据小道消息,这位二皇子好像已经不能人伦了,因此,为了保住自家的闺女,现在无沉国几乎没人愿意做这位天之骄子的岳丈大人了。 无沉国这次派来的是当朝太子,祁嗔。这位太子,是无沉国现任皇帝与皇后唯一的儿子,自小就饱读诗书,勤练武艺,且极具为政能力,因此皇帝与皇后极为宠爱他,如今一些国家大政也都是出自他手。 只是,又传闻这位太子不近女色,皇帝和皇后为此极为忧心,曾经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正常起来,特意“好心”给他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选秀。只是,人家祁嗔太子倒好,当天倒是也去了现场,只是,去的时候却是眼睛上蒙了一截白布晃悠过去的,托词说“日夜苦读,双眼疲惫”,然后,姑娘们看着压根没眼看自己的太子,全都哭着回去了。皇帝陛下当场气得咬牙切齿,差一点儿就要动用暴力手段了。因此,本来是安排祁嗔去参加止阁阁主的生辰会的,一想到这事儿,皇帝金口一开临时改派了自己的二儿子,气哼哼地对着自己家大儿子说:“双眼疲惫是吧?那就给朕继续疲下去,这些奏折(放眼望去,哪是奏折呀,分明是山呀)批不完不许出来”,说完,就让太监把御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只是,到最后,人家太子还真的是本本都看完了,不仅看完了,还都提出了极为有效的应对之策,他老爹一时间更是郁闷,这孩子哪哪都好,怎么就没有姑娘看上他呢(其实,是他看不上人家吧,或者说压根不想看)。 当然,这些八卦都是平时御妖拿来当饭后餐点的。 至于碧落国的这一位,血儿觉得牧休砚应该认识,因为刚才,那位王爷对着牧休砚看了一下,不过,牧休砚并没有回看。 据说这位王爷是当朝碧落国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权势滔天的皇叔——褚何,据知情人士透露,碧落国的皇帝一直想要把皇位传给这位亲弟弟,当然,其中的权力之争,也是极为激烈的。 这位王爷今年已经40出头,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让人们又不禁不产生怀疑。 接下来的宴会流程就有些千篇一律了,无非就是说些场面话。 一顿饭下来,血儿完全是在别人眼神中度过的,只是,当事人已经习惯了,毕竟,是人就喜欢看热闹。 “太子哥哥,要不是刚才偶遇,犀儿还不知道血儿姑娘竟是和太子哥哥认识的呢!”慕容犀并不是笨蛋,在血儿走过之后,就觉得自己是上当受骗了,登时气得火冒三丈,想着一定要在大殿上让她出丑。 “怎么?皇妹现在连本太子认识什么人都要管了吗?”原来这位姑娘叫血儿,慕容离当然不认识,也无意参与到女人的争斗中来,只是,对于这位皇妹,自己一向是不喜的,因此,逮着一个机会就想要好好教育她一番,至于自己有没有无意间帮了谁害了谁,那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了。 “太子哥哥,犀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而已。”慕容犀心里早已经招呼太子的祖宗十八代了,只是,面上还是保持着应有的优雅,用小女儿姿态说着。 “那你就接着好奇吧。”慕容离丝毫没有当哥哥的自觉,很耿直的回答。 众人:好尴尬。 慕容犀:再次招呼你祖宗十八代。 皇帝:继续打圆场,唉,心累。 “这个太子还是很可爱的。”胡穿内心咆哮,不管智商够不够,总之,能让敌人哑口无言的人都是好人,都是可爱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另外,再感叹一句:皇室的关系,啧啧。 一场宴会,又在表面上看似欢欢喜喜的氛围中继续进行下去了。 “妤贵妃到。”宴会快要到尾声的时候,突然,一声高呼,令众人的头都抬了起来,这其中,只除了太子。 “母妃,您来了。” “爱妃,你身子重,该多休息才是。” 第一句自然是慕容犀喊的,那一嗓子,老激动了,好像八百年没见过了一样。第二句,当然是慕容衍心疼不已的疼惜声,说着,还起来将这位妤贵妃亲自扶好坐下,那满眼的温情,丝毫不像是刚才冷漠的帝王模样。 “太子大婚,臣妾自然是要来参加的。”对着皇帝说完,还用慈母般的眼神看了一下太子,只是,被看的那个人却是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拿着酒杯摇晃。 虽是对太子的反应很不满,但终究考虑到这是个公共外交场合,到底不能让自家孩子在外面出丑,所以,慕容衍只是顺便看了一下太子,之后又和自己的爱妃聊起来了,最后还是妤贵妃提醒,这位皇帝大人才想起来大殿里还有很多外人,于是,宴会又再次在皇帝的发话下继续进行。 “怎么了?” 看着血儿突然摇了摇头,牧休砚问道。 “牧休砚。”血儿看着牧休砚很严肃。 “在。”牧休砚也表现得很严肃。 “你以后要是纳妾的话得提前告诉我。”血儿突然说了一句看似不找边际的话。 其实,血儿完全是因为看到了皇帝纷杂的家庭关系,才想到了这样的问题,要真是生活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里,想想都烦。 “......”牧休砚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呀,怎么突然说到这些了。 “我会让你和她一起下地狱,不离不弃。”还没等牧休砚回答,血儿又说了一句,看似很凶狠。 “乖,我只和你一起下地狱。”这个时候的牧休砚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了,只是,被威胁的牧某人并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反而心里很得意,面上也是笑嘻嘻,看来这丫头终于有一点自主意识了,不容易呀,忍不住要老泪纵横了怎么办。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回答“我只和你不离不弃”吗?“一起下地狱”什么之类的实在是太暗黑了。 “乖。”听着牧休砚表忠心,血儿轻轻揉了揉牧休砚的头发,像是抚摸小狗一样。 牧休砚笑得更开心了,肢体接触呀,肢体接触呀。 其他人:这俩人在别人的婚礼上秀恩爱,好想打死他们怎么办。 宴会就在一片祥和中顺利结束,回去的时候,还是和慕容谨他们一起的,因为,御妖又想八卦了,这次的对象就是妤妃娘娘,而能被套出消息的,无意就是这位唯一的皇室成员——慕容谨。 于是,在御妖的穷追猛打下,慕容谨把自己仅知道的一些消息告诉了他。 这位妤贵妃,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只是,某一天,突然被自家皇帝老爹给带回宫的,不到一年,便生下了一位公主,也就是那位刁蛮任性的慕容犀。 对于这位妤贵妃,慕容衍当真是爱到了骨子里,但凡是贵妃喜欢的,慕容衍一定会想办法给她弄到,不管用什么方法。也是从这位贵妃进宫后,皇帝再也没有纳过其他的妃子,因此,子嗣也很少,仅有的便是当朝太子慕容离,二皇子慕容隐,三皇子慕容谨,小公主慕容犀,不过,应该之后就会有变化了,因为,时隔多年,妤贵妃再度怀孕了,并且再过几个月就会生产。 这个妤贵妃平时就很受宠,更别说现在是双身子,据说当年怀慕容犀的时候,这位妤贵妃性子就很不稳定,经常发脾气。但是,作为一国之君,慕容衍居然丝毫不感到厌烦,反而是千般呵护,万般体贴。 这一次,更是夸张,怀孕初期,这位皇帝就想着把她提为皇后,可是,终究是为了社稷安稳,迫于各种压力,做出了妥协,但是却在各个方面都更加纵容。 比如这次的太子大婚,身为贵妃,后宫中的第一人,皇帝居然公然允许她待在宫里养身体。 就这样,几个人一路八卦回了家。 “落儿晚安。”分开的时候,血儿又是只和落儿打了招呼,被忽略的慕容谨:习惯就好,保持微笑。 此时,皇宫内 “妤儿,疼吗?”都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妤儿手上的伤,看着她,慕容衍觉得任何伤口出现在她身上都是不可饶恕的,若是平时,自己一定会杀了那个让她受伤的人。可是,这伤口偏偏还是她自己弄的,慕容衍剩下的只有心疼。 “没事的。”看着眼前因为自己一点点伤口就皱眉的一国之君,妤儿心里有的只是温暖,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自己一如既往。 “可是,我心疼。”一边给妤贵妃上药,一边看着她的眼睛,好像面前的女人不仅仅是被指甲抓伤了而已,更像是什么生离死别一样。 “我以后会小心的。”他呀,对自己还是这么小心翼翼,为了安他的心,妤儿伸手抚平了他的皱眉,柔声说着。 “这才是我的好妤儿。”上完药之后,轻轻地将妤儿抱在怀里,避免压到她的肚子,此时的慕容衍,好像才终于放下了心一样。 同样的夜晚,另一处 “小三生,来。”此刻的慕容隐,衣衫半解,发丝飘零,双腿打开,坐在床上,朝着一个地方招手。 “王爷难道不会走了吗?”被唤作小三生的男人,这一次却并没有依着他,只是躺在椅子上,慵懒地瞥了慕容隐一眼,并不曾往床边靠近。 “......”很显然,对于小三生今天突如其来的气性,慕容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最后还是想到了什么,只是,邪邪的笑了一下,朝他走去。 “吃醋了?”自己这段日子应该是没有得罪过他,不过,要真说起来的话,还真有一件事儿,那就是自己前几天宠幸了一个女人。 “我口味清淡,从不知醋是何滋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小三生只是眼皮抬了一下,说完,便不再看他,继续喝着手中的茶。 “是吗?”看着跟自己闹脾气的男人,慕容隐轻声笑了出来,伸手挑起了男人的脸。 “不过清淡与否,本王得尝了才知道。”于是,慕容隐就着身高的优势,贴上了男人的薄唇,不断深入,好像真的是在探寻个中滋味。 于是,俩人就顺着这个趋势,一夜到天亮。 “小三生经常不在本王身边,本王作为一个正常人,也会有需求呀,所以,本王的小三生可以原谅本王的是吗?”这话倒是实话,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一国的皇子,所以,宠幸一两个女人或者男人,这绝对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只是,因为怀里的男人,是这些年自己最在意的一个,慕容隐终究还是开口哄了他,不想让他因为这些小事和自己闹别扭。 “与我无关。”小三生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确切的说,自己并没有生气,当时见到府里又新添了一位美人,并没有什么感觉,反正已经习惯了。只是昨晚突然想那样说话而已,这个男人,自己在第一次接触到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为了谁而停驻,就像自己一样,因此,这些年,两人相处得很和谐,尤其是在床上。 只是,因着这句话,某人又被收拾了一顿,还被逼着说了不少难以启齿的羞涩之语。 其实,小三生的武功比慕容隐高的不只一星半点,但是,却从来不肯拿出来作为反攻的武器,对于这一点,小三生私心以为自己是懒得动手,还不如躺着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