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往肖紫衣的胸口又划了一刀,这次刀口较深,不仅划破了中衣里衣,连里头的肚兜也破了道口子,露出半片白花花的胸口!
温誉等人迅速转身:这烟萝真不愧风月场上摸爬打滚的,手段了得!
肖紫衣胸前被冷风吹得一哆嗦,骂道:“你下流!”
烟萝轻笑:“多谢抬举了,哎呀,我这手又开始抖了,再划一刀,你这嫩白的胸口怕是挨不过我这刀!”
说着冰冷的刀锋抵在她胸口的起伏上!
肖紫衣气急了,可她没奈何,只得说:“这小孩儿是吃了阁主炼制的往生丹,这丹药在人死一日之内服下,能让人死而复生,且变成不死之身,嗜血成性!”
烟萝用刀尖挑开她下巴:“仔细点!”
肖紫衣只得道:“方才你们也看到了,这种返生人不畏生死,即便砍了他们伤口也能迅速愈合,且不用吃喝,平日里和常人无异样,一旦喝了血就会癫狂,只认血,不认人!”
阿衡不信:“那你们阁主是如何控制这些人不伤害自己人的!”
“阁主身上有药包,只要戴在身上就不会被这种怪人攻击!”
“你身上的药包呢?”阿衡方才明明看到肖紫衣也是畏惧这个怪人的,所以猜想她身上没药包!
肖紫衣老实交代:“药包何其珍贵,我们整个清虚阁也只有一少部分人有,本来我身上也分了一个,可我妹妹武功不济,我把药包送给她了。”
阿衡不信:“没药包,你也敢带着怪人出来,就不怕被他伤着?”
肖紫衣闭着嘴巴不说话!
烟萝拿刀尖轻点她的脸蛋,一滴血流了出来,又迅速收了手!
她轻笑:“啧啧,这么美的脸蛋,我也有些惋惜!不如把她面皮子剥下来,做成活面具?”
追花接话:“活面具需得在活人身上直接剥下面皮,这样肖姑娘会不会很疼?”
肖紫衣身子一抖,骂道:“你们竟然用生剥皮这等酷刑,非江湖正道,文舒公主贵为公主,竟如此残暴不仁,天地难容!”
“若非本宫有些手段,如今早就天地不容了!”阿衡冷笑:“说吧,难不成你真想试试一百种折磨人的法子,若都试一遍,本宫也敬重你是个人物,若你还能活下来,本宫就放了!”
肖紫衣心灰意冷,觉得世人对文舒公主的评价什么美冠京城,落落大方,什么什么聪明绝顶手段了得,还应加上手段残忍这几字!
她深吸一口气,叹道:“这怪人有不足之处,就是没有光就看不见,如无头苍蝇,方才你们也看到了,我想着等他伤了你们就捂住他眼睛即可,没想到……”
阿衡又问:“那当如何杀了这些怪人?”
肖紫衣摇摇头说不知道,阿衡又问她这种怪人有多少个,肖紫衣只说附近几个村子死的人都被变成了怪人,至于多少个就不知道了!
阿衡一惊:附近几个村子死的人,之前闹瘟疫,死的人不少,难不成这和瘟疫有关?
还未想出个头绪,追花就问:“殿下,这肖紫衣如何处置?”说着把肖紫衣敲晕,后边的话没必要让她知道。
以免以后她再去害人,阿衡让追花挑断她的手筋废了她武功,扔在避风处!
许是因为风大,雪一停,滚滚圆月倒是挂了出来,照得白茫茫的大地雪亮一片!
是了,今日是十五了!
一行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歇息,经历了一番混战,都有些困倦,唯独温誉两眼看着圆月,深情悲凉!
阿衡问了追花伤势,追花直说无碍,倒是几个侍卫被那怪小孩伤得不轻,得相互搀扶着才能走动。
阿衡对追花道:“这村子怕都在那清虚阁的控制之下,我们这么些人贸然闯入,伤的伤残的残弱的弱定然讨不了好,如今只有你行动最为利索,你潜入村中打探,看看有没有陆公子和叶浔的消息!”
追花点点头,略微收拾一番就悄悄离去了。
雪停后的夜异常寒冷,几人都默默地坐着养精蓄锐,阿衡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脑中细细地将这些日子以来碰到的事过一遍!
先是几个村子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事后被查出来不是瘟疫而是中毒,那么这人的死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什么呢?
之前阿衡一直想不通,可当她得知那个小怪人是死后一日之内服用药丸就会变身成不死之身之后,阿衡似乎抓住两者直接的连续!
她紧紧抓紧拳头,思绪万千,此行本是要找出失踪的两个朝廷命官,想不到竟然案中有案!
最主要的一点,这些事情若是有心的官员到灾区走一圈,就有可能露馅被发现,可瘟疫至今数月,朝廷上无半点风声,委实恼人!
这不明摆着么,这淮安县,或许整个淮阳州府从上到下的官员都出了问题……
细思极恐,阿衡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处默默地主导着这一切,可目的是什么呢?
正当阿衡苦思冥想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叮铃铃的声音。
这是铃铛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显得尤为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