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或许……”陶央语气忽然变得悠闲慵懒:“我可以提前帮他处理掉你。”
猪头虎躯一震,脊背一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牙齿“咯咯”打颤,哆哆嗦嗦地回头,却没法看到陶央的脸:“你、你跟他是一伙的?”
陶央不置可否:“你说了我就放了你。”
“我、我就是不小心碰掉了他的棉花糖,他就突然跟疯了一样揍我,我道歉了他也不停手。”猪头梗着脖子说道:“他就是脑子有病!你们要是一伙的就尽早带他去精神病院!省得不牵绳子放出来乱咬人!”
哟呵,在她手上还敢这么硬气。虽然她知道猪头没有骂她,可她就是听着不爽怎么办?
陶央收紧了攥着猪头后领的手,猪头感觉呼吸一窒,拼命扯着自己的领子,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我、我都说、说完了!你、你放手!”
直到猪头变成了酱猪头,陶央才卸了力道。呼吸道重新感受到了新鲜亲切的空气,酱猪头便止不住地咳嗽着,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我怎么感觉你没说实话呢?”陶央冷不丁又来了一句,呛得酱猪头直接变成了红烧猪头。
感受到身后的手有再次收紧的趋势,红烧猪头连忙开口:“是、是他挡着我的路了,我看他不顺眼,故意撞了他一下……”
窒息感再次传来,这回红烧猪头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扯着破锣嗓子大喊:“我错了!我不该故意撞他!不该嘴贱挑衅他!我脑残!我眼瞎!我有病!女侠你行行好就放过我吧!”
说完,为了表示自己诚意悔改,红烧猪头还“啪啪”扇了自己俩大耳刮子,声音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陶央见他该说的都说了,留着也没有什么价值,便顺水推舟放了他。红烧猪头一感觉到陶央劲儿松了,立马蹿出三米远,嘴里小声骂骂咧咧,但还是夹着尾巴屁滚尿流地跑了。
看着红烧猪头一瘸一拐的身影,陶央猛然想起了什么,冲着背影大喊:“诶!你先别跑!我给你叫了救护车!”
“留着自己用吧!”红烧猪头高声回道。
她觉得猪头是在骂她,但她没有证据。
淦!花了几十块钱叫救护车,还平白无故被人骂了一顿,真是憋屈透顶!
陶央有火没处发,罪魁祸首却在一旁睡得一脸安详,有那么一刻她是真想给他来两下子。
反正已经破相了,应该也不介意再多个巴掌印吧?
而且凑近了,符澄那淤青也挡不住的光滑如剥壳鸡蛋的细腻皮肤,让她怎么看怎么酸。
“原小姐!”
她正要动手,总管大人却恰在此时非常不合时宜也不会看气氛地赶到了。为了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陶央只好怏怏把手放下,却在扭头的那一刻差点没笑出声来。
只见总管大人一身裁剪得体的制服西装皱皱巴巴,梳理齐整的头发微乱,几缕发丝因为汗水贴在额头上,皮鞋蹬着地面,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自行车把儿上,场面一度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