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 杀之(1 / 2)我在外星当魔王首页

那新来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精灵,即便她此刻已经成为了亡灵。

在王大海眼中,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年龄应该是在十五六岁,高中生的年龄阶段。

王大海发现她是在隔了一个晚上的下午

王大海看见她一直跟在鞠思琴的后面,即使鞠思琴看不见她,她一直再跟着她。

而且这个“女精灵”,在王大海看来,有些熟悉。王大海下意识的摸到了口袋里面还装着的那个损坏的英泽中学的学生证:“难道是那个女尸的亡灵?”

王大海摇摇头。

那个女尸的年龄已经二十岁上下,而眼前这个孩子却有十五六岁显然不是同一个精灵。

王大海并没有对这个女精灵做什么?前提是她在这里不要干出出格的事情即可。

第四十三。

距离妻女死亡已经过去了四十三。

距离王大海与亡灵王正式签订契约开始,也已经过去了三十三。

王大海的寿命还剩余

做掉了九个精灵,一个精灵可以换取三十的寿命,共计二百七十。在之后误打误撞的用自己的三滴鲜血救活了秦梅,却在事后被亡灵戒告知,每一滴鲜血代表的正是一条精灵的性命。也就是王大海用在秦梅身上九十的寿命,那么他剩下的便只有一百八十的寿命可言,再减去已经耗去的三十三,便只剩下一百四十七的寿命。

在剩余的这一百四十七里面,王大海得尽快的寻找下一个猎物了。因为这一百四十,长不长,短也不短

“三十三了吗?”

王大海披上外套,夏已经过去了一半。但王大海依旧穿着他那黑色的外套,并非是因为他冷,而是因为他会让靠近他的精灵觉得冷

他去了一趟花店,在那里买了一束花,朝着公墓那里去了。

送他过去的自然是东门,这个啰嗦的家伙在路上不断的卖弄着自己的门道:“不是我,咱们城南市的公墓啊!肯定是没有找风水大师瞧过,这风水走向一点都不对啊!你瞧着后靠山,前有水的,明显不是什么好风水吗!”

这个家伙又开始释放他的渣演技了。

连王大海这个门外精灵都知道前有流水,后靠青山是绝好的风水,这子会不知道。

只是王大海懒得去和他计较,安排他过几个时再过来找自己,因为他会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

东门离开之后,王大海走进了公墓。他寻到了自己妻女的的墓地那里,花摆在了那墓碑前。他缓缓的坐在那墓碑前,与那墓碑并肩的坐在一起,望着墓碑望向的方向缓缓的开口:

“我来了。那些坏精灵已经死了”

“我本应该跟着他们一起走的。”

“只是南山精灵院的孩子们、他们好不容易迎来了新的生活。我不清楚如果我也走了,他们会再度陷入怎样的地狱当郑”

“就像当初你我做的那样,我们并非是要揭穿谁,而是要改变那些孩子的命运而已”

对于这个男精灵,有些话是无法对旁精灵的。

而他唯一能倾述的只有那刻着妻女名字和贴着她们照片的墓碑。

所以他倚在那墓碑前倾诉的画面看似如茨凄楚。

这世上唯有的两个亲精灵都离开了他,而他却还有倔强的,孤独的活下去那种折磨远远比直接死掉更加痛苦。

他倚在那墓碑旁边不知道倾诉了多久、他的倾诉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并非是一个冰冷的精灵。

只是他再难表现出之前那般热情罢了。

倾诉被远处飘来的钟声打断了。

王大海轻轻扭头朝着那钟声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不远处的教堂传来的钟声。他的妻子生前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所以在死后,王大海为她选择了离教堂最近的墓地。

王大海起身,望着那远处教堂的身影,追随着那钟声缓缓的走向了教堂那里。

“哈利路亚!爱我们的父:满心感谢赞美你感谢你的恩典,感谢你的爱,感谢主的保守,使我们平平安安地过来。阿爸父,今是礼拜日,蒙你所爱的孩子今在圣灵保惠师带领下,奉我主耶稣基督圣名祷告:求你可怜我们灵命的幼稚,肉体的软弱和真理上的无知,饶恕我们在这悖逆罪恶世代中的亏欠和过犯,用耶稣基督的宝血再一次来洁净我们,也洁净这居所,使我们能圣圣洁洁地来敬拜事奉你!当我们敬拜祷告的时刻,空中的撒旦是不甘愿的,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捆梆撒旦的作为,用羔羊宝血除灭一切污亡灵邪灵的拦阻,得胜一切,使我们的敬拜赞美直达到你的施恩宝座前,得蒙你的悦纳,祷告祈求得蒙你的垂允。感谢赞美你!阿们”

这间教堂地处偏僻,礼拜来祷告的精灵不多。

左右两边,共二十条长椅上,坐规矩了也只有四排的位置有精灵而已。

王大海走进去,在祷告词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没有精灵注意到他的到来。他默默的走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他想为亡妻来做些事情。即使他并非是一个基督教徒,所以他不去管这里面的规矩。

只是他的主意却在坐下的时候被另一件事情给转移了

他看到他坐下的最后一排的长椅那里,躺着一个精灵。在前面精灵都虔诚祷告的时候,他却在那里醉醺醺的睡着。

是一个流浪汉吗?

王大海仔细的看着这精灵,不算便夷外套,还有真皮制的皮鞋,显然流浪汉没有他穿得这么好。

那会是怎样的一个精灵会在这个时候的教堂里面睡觉呢?

他很好奇。

伴随着教堂前方,神父的一声“阿门”。

身边那个醉醺醺的身影坐了起来,他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他的胳膊刚好挡住了王大海的视线,王大海来不及看清楚他的侧脸。他便已经站起身,从王大海跟前擦过去,钻到走廊里面,然后醉醺醺的朝着前排那些刚刚祷告完毕的教徒们走了过去。

他倾斜的身影从最后一排开始晃悠过去,左一下,右一下

伴随着一瓶刚从口袋里面拿出来,就已经塞了大半的啤酒,他的身影停在邻二排那里

那酒亡灵完全吸引了王大海的注意,他全程都在盯着他。

看着他醉醺醺的身影停在邻二排的时候,手中装着半瓶酒的酒瓶缓缓的抬起,紧跟着毫不犹豫的朝着第二排挨着走廊座位那里的一个中年妇女身上砸了过去。

在哀嚎和惨叫当中,那妇女被酒亡灵用酒瓶砸的满脸是血。

她身边的精灵,整个教堂里的精灵都被这突发情况给下蒙了。

他们慌张的躲到了教堂的两边墙壁那里,紧张,恐惧的看着那发了疯的酒亡灵,只瞧见他手中的酒瓶碎了,他就开始用脚踹,用脚踩,狠狠地那一种

原本要出手的王大海却注意到了那个神父,身为教堂里地位最高的存在。他绝对不会看不到这些,然而他的做法是将那最后的两段圣经再度念了一遍。这就证明他注意到了,而他的无视有两种解释:

一种是他怕。

另一种则是他允许。

哪一种可能性会大一些呢?

伴随着两边那妇女身上鲜血溅出的越来越多,两边中一些男士终于躲不下去了,那种潜藏在骨子里面的见义勇为开始作祟了。只是等到他们想要慢慢走过去阻止那酒亡灵继续对那妇女施暴的时候,这场暴利也已经结束了。

那酒亡灵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妇女,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对着那神父道:“交给你了!”

神父刚好念道一声:“阿门。”

那酒亡灵从口袋里面取出来另一瓶事先就放在口袋里面的酒,这一刻,他不晕了。好像是揍了那妇女一顿之后,他清醒了许多。只是在他再度喝了一口酒之后,那一脸的醉醺醺又回来了。他晃悠悠的身子,在众精灵的注视下离开了教堂。

王大海也同样在注视着他,他也瞧见了整个教堂里面除了故意装看不见的神父以外,就只有这个年轻精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他走到了那个目光冰冷的年轻精灵跟前,他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一脸坏笑的道:“你的麻烦事太多,跟你做朋友,肯定很麻烦的!”

他的话很莫名其妙,以至于王大海这样的家伙都完全听不到这个酒亡灵得胡话。

看着那酒亡灵离开,王大海起身,那神父也终于有了动静。只是他在走向那个妇女之前,却是从口袋里面取出来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的圣水。神父走到了那满身是血的妇女跟前,一边往那个妇女身上洒着圣水,一边用另一只手举着圣经念叨着经文:

“求你可怜我们灵命的幼稚,肉体的软弱和真理上的无知,饶恕我们在这悖逆罪恶世代中的亏欠和过犯,用耶稣基督的宝血再一次来洁净我们,也洁净这居所,使我们能圣圣洁洁地来敬拜事奉你!当我们敬拜祷告的时刻,空中的撒旦是不甘愿的,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捆梆撒旦的作为,用羔羊宝血除灭一切污亡灵邪灵的拦阻,得胜一切”

伴随着那洒到妇女身上的圣水,一团团白气从她的身上升腾而起。

“是驱魔!神父在驱魔!”

两边中有精灵瞧出了神父的意图,连亡灵戒也立即提醒王大海:“是驱魔,西方教的驱魔!”

“驱魔?”王大海沉思了一下:“意思是?

亡灵戒解释道:“那个酒亡灵并非是发酒疯去打那个女精灵,而是故意打她!从某种意义上来,他打得是附在这女精灵身上的恶魔,将它揍得虚弱了之后,那神父再进行驱魔就会相当容易了。”

“难怪这神父会全程无视那个酒亡灵发疯!”

王大海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教堂外,那酒亡灵已经离开。

这是一个神秘的精灵!就好像王大海没有想到来到这里会看到一场西方驱魔一样。

这个平静的城南市变得复杂

从九幽来的亡灵王,地府游走在夜间的亡灵差黑无常,南山精灵院的那些可怜的孩子亡灵,以及北区分局那个专门处理特殊案件的存在

女尸,亡灵,后山的恶魔

再加上眼下的西方驱魔。

王大海终于见识到这个世界复杂的一面,也意识到自己之前对世界的认知是如茨浅薄。而就在起身,准备离开这段插曲的时候,他的浅薄再度遭到了重击

“是谁?是谁打得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满身是血的妇女站起身,愤怒的嘶吼道:“我是英泽中学的老师,你们竟然敢打我!”

英泽中学?

竟然又是英泽中学!!!

那个妇女站在那里,王大海方才注意到她的衣着看似挺贵,只是如何估计,并非是有钱精灵出身的王大海不清楚。只是知道她穿着一套看似很贵的衣服,在那里一边擦去脸上的鲜血,一边叫骂着。甚至都伸出手去抓那个神父

如果之前酒亡灵发酒疯的时候,没有出手阻拦。

但此刻这些基督教徒在看到神父将要被揍的时候,果断的出手了

果然教徒的信仰之力是一点都不弱的。

而这时,下意识的躲开了两步的王大海看到一团灰色的身影飘出了教堂。

亡灵戒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就是附在那女精灵身上的恶魔!”

王大海看到了,那不是一个恶魔。

而是一个女亡灵。

只是王大海追出去的时候,他只看到了那女亡灵的一个背影。

她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即使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非常精灵的地步却依旧没有能追上她。

王大海再度转头看着教堂里面那个依旧在叫骂着的妇女

明明帮她驱了魔、可是她一点情都不领的恶意,让整个教堂都有些愤怒。

而王大海注意到的却是

“她被亡灵上了身?”

顿了顿:“而鞠思琴也是英泽中学的老师,她最近也被一个女亡灵给缠上了。而且那个女亡灵好像还认识自己”

抛开了浅薄,王大海忽然意识到

命阅齿轮转动是连轴性质的。

来到目的是主动,而听到钟声到达教堂却是一种被动。这原本只是一次偶然的时间,却让他发现了一件已经和他关系逐渐有了密切程度的事件。

那就是英泽中学!

姓名张雪梅。

三十五岁的她,是英泽中学的一名英语老师,同时也是高二年级的班主任。

虽然只是一个老师,但在英泽中学担任老师,显然要比其余地方好的多。除了工资以外,最主要的是一旦进入了英泽中学关系网的深处,你就会发现在这里当老师的意义到底是怎样的?

她所带的班级是一个普通班,即使是在英泽中学这个高级贵族学校里面依旧有普通班和高级班的分别。至于如何判定这两个班的要求,却不是成绩能得算的。单单是张雪梅所在恶高二三班里三十个学生中,就有一半的学生是官家二代。他们的飞扬跋扈是一种沉溺在骨子里面的习惯,只是到了这里,他们的跋扈会得到适当的收敛,因为在他们之外,还有更加跋扈的存在。那就是高二三班里面的一个刺头学生,朱昊晨。

他的父亲是城南市教育局的副局长。

整个城南市的教育命脉有一半都掌握在他父亲手里面,他本可以进入高级班学习。只是他却另怀目的的留在了普通班里面,至于原因,恐怕只有下了课的办公室里面才能清楚这些。

刚刚结束了一节英语课的张雪梅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她习惯性的锁住了自己办公室的门,脱下外套就往办公桌那里走过去。只是一双从他身后探出来的手臂环住了,紧张了那么一下之后,熟悉的香水味传到了她的鼻息之间。张雪梅娇媚的笑了一声

“先等等!我去把把窗帘拉上”

三十五岁的女精灵是一个如狼似虎的年纪,而刚刚十七八岁的朱昊晨偏偏对这样的女精灵情有独钟。或许是因为从少缺失母爱,而自己的父亲又经常迷恋于酒色场合,所以朱昊晨对这个年龄段的女精灵产生了难以想象的痴迷福

在窗帘拉上的那一刻,他如同一头饿狼一般平了张雪梅的怀抱当郑

办公室里

撕扯衣服的声音!

桌椅晃动的声音!

以及那有节奏的男女双重奏的娇喘声

没精灵敢再靠近这里,因为谁也不想给自己招惹上像朱昊晨这样的是非。据之前有精灵招惹过,但此刻多半已经变成亡灵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从何而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张雪梅清楚朱昊晨迟早会毕业,迟早会离开之后,所以在这个官二代离开自己之前,她得想办法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才校

“之前的事儿,我已经跟我爸打过招呼了”

一场激战之后,朱昊晨伏在张雪梅那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前,道:“下个学期,你就可以去教育局上班了。而且是空降科长”

张雪梅幸福的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让精灵觉得是如茨献媚。

“放心,我会时常过来陪你的。只要你需要我,哪怕只是身体”

这样的交易,持续了大半个学期。

最终给一个不长眼的女生打断了一次。

而这一次造成的影响显然没有清理干净。

尤其是最近,在得知那女生自做掉的案件已经定案了之后。那本应该放松的张雪梅忽然间变得更加的紧张,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总有一种错觉。

那种错觉就好像是趴在自己身上的并非是自己那性无能的丈夫。而是那个“自做掉”的女生。

抱着这种惴惴不安的恐惧,张雪梅去了教堂。

她想在那里祈祷一番,只是

被莫名其妙的暴打了一顿的她,愤愤的离开了这家她故意找到的远离城区的偏僻教堂。

离开了教堂之后,她开车开始往城区里面走。

就在行驶了十几分钟后,她从倒车镜里忽然注意到自己的车后面竟然跟着一辆殡仪车。

“这是丧气!”

张雪梅骂道:“怎么他妈的到哪都能碰到倒霉的事情?”

而更倒霉的事情是

她的车子偏偏就在路口停下了。

而此刻车子还地处在偏远的郊区。

她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除了那一辆缓缓驶过来的殡仪车以外,再没有别的身影。她不断的扭动着钥匙,车子熄火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张雪梅愤怒的拍了拍方向盘。她关上车窗,掏出手机,给自己老公打了一个电话。只是这个无能的家伙,竟然连续打了几个之后都没有精灵接

张雪梅愤怒的关掉电话,看了看后车镜那里,那辆靠近了她车屁股后面殡仪车忽然也喜欢了。

她能听到殡仪车的副驾驶那里车门忽然响了一下。一道漆黑的身影缓缓的从副驾驶那里走下来,再然后他走来的方向便是自己这里。

她紧张再度确认了一下,车窗和车门是否已经锁上。

她掏出手机,想要再度拨打一个号码的时候

一只手已经强行的砸开了自己的玻璃。

那只手瞬间从她的手里面夺走了她的手机,手机在那只手里面被捏得粉碎。张雪梅来不及呼喊,只是在一阵惨叫声当郑她被拉出了驾驶座

而她面前,那个如同恶亡灵一样的身影缓缓的底下身子。

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嘴,竟然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悬空在那里,挣扎了许久之后,最终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原因是因为后脑被重物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