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慈渐渐低垂的眼帘遮挡住她眼中的哀戚,“陆时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不稀罕。”
陆时顷沉默,铺在眼底的笑意随着南慈的话音一点点挥发,被一种阴晦的情绪所替代。
见他神色暗沉,南慈倒先嘟着嘴责怪,“难得跟陆先生轻松闲聊一两句,非要想当年,你可真是扫兴啊。”
想起当年山海誓言的明明是她,陆时顷低低沉沉的说:“南小姐嫁祸人的本事见长。”
“那得多谢陆先生几年来的言传身教。”
“……”
突然间,“嗡嗡”两声。南慈的手机因为收到短讯在桌面震动,屏幕随之亮起来,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
更刺眼的是,两个人都看到了裴安的名字。
南慈没作声,翻过手机屏幕冲向桌面,一手捏起酒杯的杯脚,就听见陆时顷不冷不淡的声音,“南南,要么就当着我的面看,要么就直接删掉。不过,想来裴副总有些话不吐不快。”
“这两年里,我跟裴安可是清清白白的呢。”南慈摇晃着酒杯,假装漫不经心。
裴氏都已经落得今日的下场,她实在是不想因为一条短信再多生事端。裴安能够安然无恙的远走美国,还不够吗?
“大概只有南小姐一个人以为是清清白白,裴副总对你的企图心,整个南城都是见证过得。”陆时顷暗指在aur那场求婚。
南慈咬咬下唇,忽而轻佻一笑,“早知道裴氏逃不了今天这种结果,当初就该答应了裴安,也不至于害得他人财两失。”
“把自己当成安慰奖?”
“差不多吧。”南慈轻抿一口红酒,眼角眉梢都是清冽的薄笑,“我只是见不得陆先生坏事做尽,还拥有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