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陆时顷喉结重重一滚,止住了最后一个字,声音低哑问到:“南慈,我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可以驱使你无限度的来伤害我?”
“时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脸贴的更紧,恨不得将自己嵌进他的骨骼,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的软糯。
然而,手里锋利的刀尖在他衣物柔软的布料上破开一道小口,陆时顷的皮肤慢慢渗出血迹,不偏不倚,正好是他心脏处枪击留下的伤口上。
“你知道吗?六年了,有多少个深夜,就有多少场噩梦。每一次好不容易睡着,我就要强迫自己醒来。
我总是能梦见在大火中丧生的那些人,烧的焦黑手指掐住我的喉咙,我能听见他们凄厉的叫喊,时顷,他们要我偿命,才肯放过我。”
南慈淡淡说完,又深深吸一口气,“其实,我并不害怕本来就偿还不清的债,现在因为裴正贤又多了笔。我真正害怕的是,每次我跌进深渊里的时候,身边没有你。
时顷,这些要用命才能清偿的血债,我们一起还,好不好?”
“不好。”
陆时顷沉冷淡漠的声音响起,随即就扣住南慈的手腕,强硬的转过身。虽然柔韧有余的控制了力道,又怕划伤南慈,刀尖横着划破了他的衣服。
“南慈,真正可怕的人是你,因为你嘴里所谓的恨我,竟可以蒙蔽你的双眼,是非不分。”
陆时顷低眸看着她,澄净的眼白上爬着几道血丝,“我说过,我可以无条件给你我拥有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但是为了这种荒诞可笑的理由,我选择食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