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洺知道,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他说的,是追逐一个人的辛苦,安景这将近十年过得日子,他也总算是有了体会。
感觉...真的挺糟糕的。
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司枍。
“回去的时候,找人好好调查一下江一淮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的资料,我全都要。”
顾洺抬眸看向前方,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挽留既然不可以,那就别怪他来硬的了。
他顾洺做事,向来势在必得。
因为这件事情,司枍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以至于第二天顶着一副黑眼圈出现在江一淮面前,哈欠连天。
“昨晚没睡好吗?难道是因为我今天有演出所以你太激动了?”江一淮就算刷着牙也时刻不忘调侃。
“你演出我激动什么?”司枍又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擦了擦眼角流下的眼泪。
“别擦了,都红了。”他吐掉漱口水,洗了洗手,向她凑近仔细看了看,只见她眼角处确实红了一大片。
“疼不疼啊?”
“有一点疼,还有一点痒。”
司枍如实答道,又想了想说:“今天的风有点大,再加上我打哈欠的时候会流眼泪,所以有点被风吹伤了吧,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天只会更严重好不好?”
江一淮瞪了她一眼,手却是诚实地翻找起药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