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没办法确定这支盗墓团队成员的情况下,陕西警方只是向公安部申请了全国通告,并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而是安排了警员在西安蹲守,等着这两个人回去。
事有凑巧,这两个人在进入本市的时候并没有被警方发现,完全是因为昨晚两个人在录像厅喝酒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出了一些盗墓行业的词汇。而录像厅的老板刚好是陶望平的线人,留了个心眼,在偷听了两个人的谈话后,主动联系了陶望平。
陶望平四十多岁还在刑侦一线,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条件很难再提升,于是有意培养自己的徒弟于酉霖,将这个线人转交给了于酉霖。
在前期侦查后,于酉霖已经联系了陕西警方,确定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后,通知了上级领导和自己的师傅陶望平,这才有了今天的抓捕行动。
一切都只是巧合,原本案子进行到了这里之后,按照常规流程应该移交给案发地的同行。可偏偏在刚才的审讯中,刘启明交代了他们这一次的行动还没有开始,按照盗墓团队的指示,实际上两个人来本市事需要定制一些工具,并且在三天后将工具交给盗墓团队。
也就是说这一次盗墓团伙的目标是本省的某处古墓,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陶望平只能逐级上报,并第一时间联系了本市的文物局,请文物局的同事参与判定这伙盗墓贼此次的目的地。
事情即将发生在本市,本市警察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又没有多余的经费供陕西警方坐飞机过来,只能一边电话联系陕西警方获取相关资料,一边组成专案组,提前部署。
省厅和市局的反应都很快,在陶望平拿着资料离开后半个小时,由省厅某位副厅长亲自挂名,市局梁副局长亲自担任副组长的专案组就成立了。
陶望平担任行动组组长,于酉霖和那个中年男人也加入到了行动组,直到公布专案组成员名单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的名字叫宋伟。
不知道陶梦婷用了什么办法,总之省厅和市局都没有怀疑我们的身份,甚至我们两个也加入到了专案组中。陶梦婷被分配到了技术组,而我则莫名其妙的划归到了陶望平的行动组。
从审讯结束到专案组成立,从组织动员会到案情通报会,再到最后的案情分析会,全部准备工作完成时,天已经亮了。
我从没有参与过类似的工作,大部分关于破案的了解来源于影视剧和网络,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么点事情折腾一晚上并不值得。
可这一次在陶望平的记忆中,实际参与到这件案子的前期准备中,我才发现有些事还真的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天亮后分工便已经安排下来,除了内勤和技术人员之外,其他人没有任何休息时间,甚至早饭也需要自己在路上解决。陶望平简单的动员之后,我便和于酉霖一起离开了刑侦大队,在出门前我忽然发现自己身边似乎少了些什么,猛然回头,才发现陶梦婷正站在会议室的窗前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