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

“叫不出口就算了，”赵南行喉结动了动，“不勉强，这题——”

“不用了，班长。”秦雨淮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嗯？”赵南行愣住，平时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有了紧张的痕迹。

秦雨淮：“这题你的条件给错了，我已经想清楚了。”

赵南行：“....”

“卧槽卧槽卧槽”

后排看戏的范奚闻，一口温水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直咳嗽。

程方从他背后过来，一掌脆生生地拍在范奚闻的背上，问：“怎么了，我们闻爷，这么激动。”

“下手不能轻点，”范奚闻好不容易缓过来点，扯了张纸擦干嘴边的水渍，“行行学我撩妹呢，没学成，你刚刚是没看到他那窘样。”

程方：“哦？”

“刚刚雨淮妹妹向他请教问题，他给人家来了一句，叫哥哥我再给你讲题，结果——”范奚闻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拉大，赵南行回头一个冷冷地扫射让他合上了嘴。

“不过也是，行行这阵子被刺激得不轻，雨淮妹妹的微信最近经常有人找，看备注，携哥哥，洋哥哥，估计是把人逼急了。”范奚闻拉低了声音，继续跟程方陈述。

主角秦雨淮倒是没听见范奚闻那边的闲聊，埋头做了会儿题目，一直到晚自习的一小半，才侧了目光瞥见赵南行紧抿着唇。

平常的弧度都没有了。

秦雨淮压低了声音，尽量不打扰周围的同学：“南行，为什么DNA...”

赵南行垂眸，没理她，过了一会儿在复习卷上划出一个答案。

秦雨淮见赵南行没心情理自己，便垂下头自顾自复习生物。

手里的笔记本刚翻页，赵南行颇有些烦躁地拿着生物书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低声对宋传欣说：“你能不能跟我换个位？”

“一晚上就行。”赵南行又补了一句。

？？？

宋传欣有些疑惑，回头看了看同样蒙圈的秦雨淮，点点头，拿着复习资料坐到秦雨淮旁边。

怎么回事，吵架了？

换位置后，赵南行捏着黑笔静默了几秒，才开始恢复平常的速度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