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
“啊啊啊啊啊!贫道的手,贫道的手断了,贫道,在,在流血,流了好多好的血啊!”
让人揪着领子提起来,老道还叫嚷个不停,提起他的人大抵是觉着吵了,伸手揭开了蒙着他眼睛的东西。
“别喊了,吵死了,你的手还在,没有断掉也没有流血,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比姑娘还小。”
老道重见光明,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手还好端端地挂在手腕子上面,在他的脚边是一颗圆滚滚的小石子,刚刚就是它从外飞来击中了那举刀欲砍的人。
两个男人此刻都痛苦地倒在地上。
“小兄弟,多谢你啊。”
保住了性命,老道这才看向救了他的人,是一个黑衣长发的少年。
听到他的感谢,少年冷冷淡淡地也没有多少表示,而是目不转睛地看向那边相视而立之人。
“容晏啊,寻了你多少次都不见,就因为这样一个臭道士你就出现了,难道我的身份还比不上这臭道士吗。”狐裘男子冷飕飕地笑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面含着阴翳的讥讽,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深深地皱眉。
站在他对面之人神色淡然,浅白的落雪长袍一尘不染,娟细的浅色花纹在领口,袖口等处缠卷出枫叶的样子,不是容晏还有谁。
闻言,容晏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视线转移到了白羽身上,白羽会意拉着老道就往门外走。
这样就被人忽视了,沈江晔有些跳脚,眼角抽了抽,他最是看不过这人目中无人的样子,要不是想要的东西在他手里,就算是让他死也不想见这个人。
“那墨水玄珠究竟是如何你才能让给我?”
容晏冷笑:“胆敢从本相的府邸处截走人,是谁给你的奢望以为本相会答应你的条件,人无事就姑且放了你,多说一句,本相不敢保证你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容晏!你别欺人太甚。”
沈江晔盛怒,跟这个人不对头也不是五年十年了,每次听他说话都有一种想要狠狠将他揍死的冲动。
沈江晔还没动手,一抹白影已经凌空而起,雪白的衣袍高高地扬起,浑身透着凌厉,沈江晔飞身后退已然来不及,不偏不倚地被容晏一掌打在胸口。
“啰嗦。”
老道看得目瞪口呆,那狐裘男子被打了一掌歪头就吐出血来,对着那容晏的背影目露凶光,有一种恨不得用眼光杀死他的冲动,被一掌打成了这样,还敢那么凶狠,老道缩了缩脖子。
“你,你别走,我跟你换,千金万金,你知道我有的是钱,就算是那墨水玄珠再难求,也不值那些。”
强逼不得,倒地的沈江晔改变了战术。
“本相缺你那点。”留下这么一句,容晏已经转身离开。
白羽带着老道匆匆跟上去,只留下那可怜的沈江晔,殊不知早在百年前主子的那五洲上仅此一颗的墨水玄珠已经被打破了。
沈江晔想要主子又没有,起初主子懒得解释,便总是跟狗皮膏药一样缠着,直到现在就算是告诉他真相,也会被误认为不愿给他编出来的谎话,何其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