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阁有专属的置换物品所用的储存卡,按照一定数额的钱币可分为蓝卡,青卡,黄卡以及有着一定身份象征的紫卡。
而一天给她的青卡内的银钱数额足够她重新置换一把不错的琴。
在沧海地界,文人雅士固然受追捧,但是也不过是那些追求风雅之人的喜好罢了,类似于一种情结,还没有到大动干戈的地步。
“阁主大人,小女子是万万不能接受此卡,此琴虽是断了一根琴弦,但还是可以修复的,不如……”
柳若澜心里打的算盘还是蛮精明的,一方面体现了自己的人美心善,另一方面也和绮梦阁的阁主大人之间有了牵连,以后也有了说话的由头。
这般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了,说话间的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就那如含羞一般时不时轻轻的看一眼云起深。
可是云起深好似屏蔽了一切似是而非的眼神,那双幽深的眼眸缓缓的落到旁边那瓷白的小脸上,一寸寸犹如实质般锐利的眼神好似有着洞悉一切的力量,试图捕捉那双星空眸底残存的复杂情感。刚才她那一瞬间仿若刻在骨子里的苍凉让他的心微微颤动。曾几时,他也如她刚才那般。
恢复正常神识的三儿从柳若澜开始说话间便眨着星空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发现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她旁边的阁主大人,心里清明了不少。
原来是因为这才设计了这出戏,这可比阿鬼带给她的戏本子上的内容有趣多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陷害会因为一个男人的缘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挺新鲜。
原来利用陷害,可以是这般简单的原由,怎的自己一直就这般让人看起来好欺负。三儿的嘴角溢出嘲讽的弧度。
“柳小姐,玩的可开心?”凉薄而不含一丝丝情感的话坠落在书香弥漫的房间内。引的低头的,扇扇子的,垂眸的,以及楚楚可怜的,都纷纷侧目看着她。或深或浅亦或是慌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仿若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目光,就这般淡然冷然的看着那惊疑不定的女子。
柳若澜看着那夹杂着万千冰霜的双眼,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聚了,缺失血液流淌的身体变的僵硬而木然,冷汗悄悄的从额头渗出来,呼吸都变的粘腻。
她嘴唇翕动了两下才渐渐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出的话尾音都带着颤动。
“三儿小兄弟,可是说笑了?若澜只是一开始接受不了罢了,毕竟风瑟也是陪了我多年”
三儿听到这话不由得轻嗤了一声,好似不知因为那个字眼产生了笑意一般,缓缓扬起了嘴角,本清丽无双的容貌因为那一抹弧度,多了一分邪肆。整个人的气场更强了,让人都不敢直视那双漫上嘲讽的双眸。
“怎么?自导自演的戏码别有一番感觉?还演上瘾了?”
此话一说,柳若澜心里就再也安定不了了,这个三儿怎的这般惹人厌烦,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下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做他的教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