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因为他们看见了之前作威作福的小流氓就像小鸡小鸭似的被人随手给扔了出来,倒地后痛哭不已,每个人身上都或轻或重地挂了彩。
酒楼内,齐与墨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小流氓,问道:“你们老大呢?”
小流氓死死咬住嘴唇。
齐与墨挑了挑眉,抬起脚一脚踩上他的手腕,用力扭了两下,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小流氓的嚎叫声传遍了整个酒楼。
还没等小流氓招供,楼上忽然传出一道细微的声音。
齐与墨耳朵动了动,急忙飞身上楼,没错,他听见了云若的求救声。
他径直跑到云若房间,一脚踹开云若房间的门。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正脱着自己的衣服,而云若衣衫完整地躺在床上,看起来身上没有伤倒像是晕了过去。
那大汉一见有人闯进来,顿时胡乱塞好衣服,拿起刀就砍了上去。齐与墨在房间与他打斗起来。
大汉与他过了几招后,自是察觉不敌。他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狠辣,将手中的刀径直向床边的云若扔去,而后翻身准备从窗户脱逃。
齐与墨见状也没法子,只得放任他逃跑,转身去抓那把刀。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大汉在跳出窗户前,又向他扔了一枚飞镖。
猝不及防地,齐与墨的手臂被飞镖命中,而他也正好握住刀柄,鲜血顺着齐与墨的手臂流向刀柄,而后滴在地上,晕染出一片血红。
齐与墨随手扔了刀柄,没去管手臂上的伤,转头看了看云若。他自小便跟着太医学过医术,因此,他也能看出来云若只是中了迷药而已,并无大碍。
确定云若无事后,他便看向自己受伤的手臂。咬着牙拔出飞镖放在鼻尖闻了闻,发现没毒,齐与墨这才放下心来。
随意找了个丫鬟让她看着云若,齐与墨便打算回府处理一下伤口。毕竟这酒楼内也没有药箱和药。
到府上后,他匆匆忙忙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竟没注意到刚从江汐瑶院落中出来的春竹。
春竹眼力好,一眼就看出齐与墨受伤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春竹还是决定禀报给自己小姐。
刚回身准备敲门,江汐瑶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她定了定,看着门外的春竹。纤长的手指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这是生肌育肤膏,送去给王爷。”
春竹愣着接过了江汐瑶手中的膏药,她好像还没和小姐说王爷受伤的事,她怎么知晓的?
不过眼下还是先送伤药更为重要一些,春竹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向齐与墨的院落。
“咚咚咚!”
“谁?”
“王爷是我,春竹。”
齐与墨停下了处理伤口,小心地把衣服穿好,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使他看上去和平时一样。
他把门打开到自己刚好能够挡住身后情况的大小,问道:“有事吗?”
春竹见他衣冠整洁,看上去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有些狐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还是把伤药拿出递给齐与墨。
“我们家小姐给你的。”
齐与墨接过瓷瓶,打开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一挑。是伤药,第一反应就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
第二反应就是她既然知道自己受伤了,那她也肯定知晓自己为何受伤。
第三反应就是她不是还在生气吗?怎么这会又送伤药来了?
心中闪过这么多想法,表面还是笑意盈盈地道:“嗯,替我谢谢汐瑶。”
春竹点了点头告退了。齐与墨转身关上房门回床脱下衣服,想了想,还是敷上了江汐瑶送来的伤药。江汐瑶送来的药比他的效果要好。
处理好伤口之后,齐与墨开始想今天在酒楼内发生的事。
今天不仅什么都没从云若那问出来,还受伤了,关键是还被江汐瑶知道了。
烦闷的抓了抓头发,逼迫自己去想其他事。譬如,今天那群小流氓身后到底是谁?再比如,他们到底是冲着云若去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以及这些事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想着想着,齐与墨就睡着了。梦中他梦见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不点。
他看见小不点站在一堆尸山血海前,站在到处都是阴冷邪恶的血色前。面上是死人般的空洞绝望。她自地上捡起一把刀,缓缓架在自己脖子上。
“不要!小不点!不要!”他拼命嘶喊,而那小女孩好似听见了,转过头双眼看着他竟是流出了血泪,而后就像机械木偶一样,僵硬地滑动了脖子间冰冷的长刀。
血液四溅,他眼前只有一片血红。
齐与墨一下子惊醒,猛的坐起,大口喘气。眼中还有惊魂未定,那场景太过阴邪令人恐惧。好半晌,他才逐渐找回了意识。
下意识伸手去擦汗,手臂上忽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这才想起,自己右手受伤了。
又坐了一会,等他完全冷静下来时。他决定还是去找江汐瑶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