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跟紧点,怎么磨磨蹭蹭的?”
原来这些都是瑛瑶的嫁妆。
胤禛见过瑛瑶后,则吩咐苏培盛,要他亲自去那拉府走一趟,将瑛瑶的嫁妆全拉回来。
苏培盛是胤禛身边的大太监,从小是看着他长大的,身份地位可是不一般,去了那拉府,苏培盛更是把强调拿捏得足足地——我们王爷说了,你们不在乎瑛瑶郡主,他在乎,王爷说还这门亲事当初是皇上点过头的,等着王爷伤好之后则会进宫面圣,与皇上说和离之事,皇上亲封的郡主,可不是让你们这样糟蹋的!
弘历听到苏培盛的复述那拉府发生的事儿,特别是说到那拉兴德吓得脸都白了,直拍手叫好,“您可真厉害!”
苏培盛笑的恭谦,“小贝勒谬赞了,倒是您,那才是真厉害!”
趋利避害乃是人之常情,像弘历这样的人,实在不多。
弘昼挺了挺腰杆,一副求夸奖的样子,“苏公公,那我了?”
苏培盛道:“您啊,也是很厉害!”
弘历与弘昼笑的开心极了。
清点完瑛瑶的嫁妆,确定无误,苏培盛这才退下。
弘历看着箱笼放在西边屋子里都堆不下了,忍不住感叹道:“瑛瑶姐姐,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吗?”
瑛瑶点点头,“这些都是我的嫁妆,有些是王府里备下的,有些是宫里佟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给赏的。”
她的这些嫁妆,嫁公主都够了,就算这般,她出嫁前夕,胤禛还是差苏培盛给她送来了五千两银子和一匣子金豆子,说是留着给她打点下人用。
可惜她自己不争气,在那拉府晚上一碗燕窝都得使了银子才能吃到,几年的时间,嫁妆也用了不少。
弘历流露出羡慕的目光来。
瑛瑶则从压箱底的箱笼里翻出一个锦盒来,从里头拿了两只羊脂玉雕出来,一只是鸡,一只是狗,都只有巴掌大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东西是当初她出嫁前夕进宫,佟贵妃娘娘赏给她的,十二生肖羊脂玉雕是一套,很是名贵。
如今她也想明白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如拿出来给两个弟弟。
弘历属鸡,弘昼属狗,两人拿到玉雕,果然很喜欢。
弘历指着小鸡儿道:“弘昼你看,这是它的爪子,这是它的指甲盖!”
弘昼也道:“四哥你看,这是小狗儿的尾巴!”
他们瞧不出这玉雕有多么贵重,只喜滋滋收了下来。
谁知到了傍晚,喇叭担当的半夏又听到了新的风声——那拉兴德来王府了,一同来的还有那拉老夫人,只是王爷借口养病根本不肯见他们,如今是福晋出面在招待他们。
想也不想就知道这是他们怕了。
瑛瑶性子柔和,可不代表胤禛也是个逆来顺受的,不管怎么样,瑛瑶都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哪里能随便让别人作贱?
弘历连忙问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可就是有点为难半夏了,他挠着头道:“奴才可不知道这些,正院里的事儿,奴才就算是想打听,也打听不到啊!”
“况且,奴才也没这个胆子。”
弘历觉得很有道理,他觉得自己亲自去打听一番,如今正是傍晚,他可以去给福晋请安的。
至于弘昼则留下来陪瑛瑶。
平时他是个混世小魔王,可到了关键时候,远非一个“怂”字是可以形容他的。
对于这个安排,他是求之不得。
到了正院,弘历说明来意,很快就被请了进去,每次他过来请安都是钮祜禄格格带他一起,今儿他孤身前来,倒也没谁多想。
正堂里。
除了福晋,果然还有那拉兴德和一位老夫人,那拉兴德这个姐夫弘历还是见过几次的,每次他在阿玛跟前总是笑吟吟的,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可听闻他对瑛瑶做的那些事儿,他气的牙痒痒。
福晋招呼着弘历上前给那拉老夫人请安。
对此时的福晋而言,弘历就宛如救星一般,那拉老夫人与那拉兴德来了已经有大半个时辰,她一直陪着说话。
自古以来,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她根本不知道瑛瑶与那拉兴德是否会和离,那拉老夫人又是长辈,她话说重了不好,说轻了也不好。
偏偏那拉老夫人既聪明又难缠,让她很是头疼。
弘历乖巧上前给那拉老夫人请安,最后轮到那拉兴德时却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开口,最后更是嘀咕道:“我不要叫他姐夫,谁要他欺负瑛瑶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