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有的!”
贺文春激动地拉住叶玫清的手,说:“我还怀着你的时候,你爸在知道你是个女孩后,就开始给你攒嫁妆。
怎么多年了,他又是个老实勤快的人,一定攒了不少。
玫清,八万,我就只要八万,让小温再做一次手术,让她再陪陪我们吧!”
贺文春哭着跪下来,余父和她一道,他也是老泪纵横,他们俩口子,为了女儿已经低声下气求过很多人了。
然而任贺文春夫妇再怎么求,叶玫清还是铁石心肠。
她决绝地说:“不可能!我绝不会给钱救她。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叶玫清说完这话,泪流满面地走了。
“玫清。”
贺文春见状,连忙站起来,跑过去拉住叶玫清,叶玫清一个甩手就把贺文春甩开了。
她看贺文春就像看地上的蟑螂一样,觉得很恶心。
贺文春被自己的女儿这样嫌弃,伤心的同时又不死心,她哭着再去拉叶玫清,可是叶玫清这次没再给她机会,直接跑了。
“文春,算了。”
余父在后面悲叹,他已经绝望了。
余父劝说:“你已经快没了小温,就别再失去玫清了,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贺文春与余父相互扶持着,两人憔悴不堪。
“玫清再是我女儿,她也好好的。可小温怎么办?她才十九岁啊!”
余父沉默,痛心刻骨,他拉着贺文春一起回病房。
也许,就如叶玫清所说,他们是遭到了报应,但是为什么是报应到他们女儿身上?
另一边,叶玫清逃离贺文春他们,一路狂奔,最后跑到医院的一间洗手间里。
她关上门,蹲在马桶上,掩面而泣。
叶玫清心里嫉妒,嫉妒那个叫余温的孩子,但是更多的是难受。
贺文春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她,却又能为余温到处奔走,四处求医,甚至都给她下跪了。
为什么贺文春就不分一点点爱给她呢?她也是贺文春的女儿。
“不是真爱的结晶,就不配拥有这些吗?”
叶玫清自嘲,爱情可贵,得到世人的赞颂,贺文春与余父,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苦命鸳鸯,博得广大人民群众的同情。
难道就因为这个他们就可以不顾伦理道德?
叶玫越想越发替叶父不值。
要是叶父没有和贺文春在一起过该有多好,这样叶父的人生也会简单幸福许多。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有她的存在了。
叶玫清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她在整理自己的心情后,才回了A大,她不想因为那个女人而让自己失控。
因为不值得!
接下来的几天,寝室里的人都在帮白晓蕊申请助学金。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是在学校老师明察暗访,了解白晓蕊家实际情况后,白晓蕊还是得了一个名额。
“真是太好了,感谢国家的帮助,感谢学校的支持,也感谢我可爱室友的付出。”
食堂里,四名女生难得的一起吃饭,白晓蕊兴高采烈,整个人活力四射,嘴巴笑得甜甜的。
解决了白晓蕊助学金的事,叶玫清她们也轻松了许多。
白晓蕊已经不是以前的富二代了,家庭窘迫,她拿这个助学金拿得名副其实,有很多人对她开始改观。
当然,这也有白晓蕊收敛了自己嚣张气焰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