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阳苦口婆心地教训,江名慧越听越反感,只是面上还是维持着对夏暖阳的尊敬。
“学长,我知道了。”
江名慧有些愠怒,死死地揪住衣角,好在医生刚好把药拿过来,她才没有破功。
“学长再见,我先走了。”
江名慧快速地离开医务室,没人知道她现在多想发泄一下怒火。
夏暖阳看江名慧急匆匆离开的样子,若有所思,他猜江名慧应该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算了,他该劝的都劝了,至于江名慧如何想、如何做,他没办法干涉。
“我们夏学长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夏暖阳听到有人说话,转过身一看,就发现叶玫清慵懒地坐着椅子上,与他似笑非笑地望着。
叶玫清嘴角微笑,眼睛勾人心魄,别在耳后的飘逸长发披在胸前,显得锁骨更加迷人。
夏暖阳:“你怎么在这儿?生病啦?”
“这应该我问你才对,我可是医务室的常客。”
叶玫清拿起手上的药,示意给夏暖阳看,夏暖阳了然。
叶玫清问:“要不要我请你喝奶茶?”
夏暖阳:“比起奶茶,我更想来杯冰水。”
“好啊。”叶玫清答应。
两人走出医务室,来到了饮料店。
点了饮料之后,叶玫清说:“看得出来,你现在很烦闷。”
“遇到两个不懂事的人,我心塞。”夏暖阳无力地吐槽。
叶玫清噗嗤一声笑了,她差点被夏暖阳这语气笑哭。
“说得好像你有多懂事似的,老气横秋,别忘了,你和她们一样大。
哪有什么懂不懂事的人,只有理智不理智的人。
夏暖阳,别告诉我,你没有遇到让你想要放弃理智的人或事,世俗观念、伦理道德,在它面前通通都抛之脑后。”
夏暖阳沉吟,过一会儿说:“好像还真没有。”
“真的?”
叶玫清不相信地看着他,正巧店员递了一杯饮料过来,她接过来直接插了吸管。
夏暖阳回答:“或许是有那么一个时候,我想不顾一切,但是理智最终还是占据了我的大脑,因为做了那些事情的后果,会伤害人。”
夏暖阳吸了一口冰饮,液体入喉下肚,使他的心神冷静下来。
叶玫清难得地吐露心声,双手托腮,“那你挺厉害的,不像我,这几天,我总是胡思乱想,因为前几天我遇见我的妈妈,她一走就是二十一年,如今来找我却是为了借钱,我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狠狠地打她一顿,尤其是她为了我那同母异父的妹妹向我下跪的时候。”
叶玫清闭着眼睛,双手抱头,她不停地按压自己额头上的穴位,想以此来舒缓紧张情绪。
叶玫清捧着冰冷的饮料,与其说是她在克制自己要伤人的想法,倒不如说她是在为无法发泄怒火而烦恼。
夏暖阳一把抓住叶玫清的手,他现在才发现,叶玫清有些憔悴。
“你没事吧?”
“有事。”叶玫清双眼无神地回答。
她说:“不只是我的妈妈,还有顾瀚远,他最近很少跟我联系,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好像是突然就疏离我了。
夏暖阳,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夏暖阳黯然伤神,叶玫清怎么就喜欢问他这种事呢?上次也是这样。
他还握着叶玫清的手,芊芊玉手,如瓷器一般滑嫩,夏暖阳握得紧了。
这次,他又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