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撒谎，虽然瑞帝的后人现在也只剩下惠云公主和几个孩子，但真的算起来，瑞帝后人的稀少，也有他和他父亲，祖父的原因。

珞华忍不住想笑，钟候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是少见，或许是钟候是个地道的天阙皇族，所以才会对瑞帝这么敬畏，以为瑞帝会神机妙算，知道所有事情，便老老实实的回答。

但实际上，瑞帝的那副表情，说明了他只是在试探，她作为同样性格的人，也算是了解一些。

“如此，可现在来到这里的，竟然没有他们，想必，日子也不好过。”

瑞帝有些惋惜，甚至为此低下了头。

他低头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说法，这位设计了整个陵墓的男人，有着足够的威压，让人不得不提心吊胆。

静默的氛围中，瑞帝终于又笑了，他不再问钟候关于他后人的事。

“这两位，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他们都还好吧？”

他这次说话的对象是珞华和容尘，二人也很清楚他的意思，对视一眼，珞华率先开口：

“怎么能好呢，在孤岛上自生自灭，连个盼头都没有。”

容尘没想到珞华会这样说，但看瑞帝大笑的表情，他没有再开口。

“你说的对，他们生不如死。”

说着，瑞帝目光移动，看到了珞华身侧的玉娇娘。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惊讶的话。

“我们也是老朋友了。”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留下了这道神念，却没想到，我这一道神念，还能看到你。”

瑞帝面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盯着玉娇娘，眼中竟然带着怒火。

像瑞帝这样的人，久居高位，早就喜怒不形于色，可看到玉娇娘的时候，表情明显不对劲，更多的，还有他语句里的暗示。

“老朋友，这么多年，还能看到你。”

这些词语，都说明了，他和玉娇娘认识。

玉娇娘不可能活了几百年，那么，珞华灵光一闪，瑞帝的神念，大妖的神念，还有更多，这都说明了，神念不需要身体，而存在着。

那么，玉娇娘体内的那个人认识瑞帝。

而对瑞帝而言，令他念念不忘的人，恐怕只有那一位。

在瑞帝生命进入倒计时后，出现的神秘人。

还和瑞帝一同研究了一项神秘的计划。

“我的气息，你记得那么牢我都要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玉娇娘坦然的承认，目光落在了祭台上的三根香，笑着讽刺瑞帝：

“可惜，你现在只剩下一道神念，如何呢，再过半柱香，你就彻底消失了。”

珞华几人，这才注意到那三炷香已经只剩下一半了，瑞帝应该就是借助这香维持着那道人影。

“只是和你打个招呼，何必这样。”

瑞帝说完这话，软软的，倒显得是玉娇娘不够大气，他又看了看剩下的几个人，最后看到了重伤的连崇睿，他“咦”了一声。

“这人，你，”他猛地抬头，看向玉娇娘，“你成功了？”

“一个神念，死了还话多。”

玉娇娘目光凝重，狠狠的盯了一眼，瑞帝由烟凝成的身体，瞬间被吹开，散了。

“小心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