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土匪道:“大将军,俺大当家的前些日子截了一批货,看守的人武功太好,俺们虽……虽然截到了,就算有流萤烟,也死了好几个兄弟……”
“截到什么东西?”夜七溟幽幽的声音传出,手拿玉扇习惯性地敲了敲扶手。
“啊……俺不知道。”土匪在夜七溟的视线下不敢大声说,这人怎么比大将军还吓人。
昙珏没理会夜七溟,指了指小宫殿的门问:“所以,这里面的安彪是怎么回事?”
土匪刚想说不知道,被押着的安朗低声笑笑,“能怎样!那根本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更换不来财富,只会传播取人性命!大哥根本就不该听那个黑衣人的话。”
“哦?”昙珏心一凉,微微眯眼,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我有这么乌鸦嘴吗?黑衣人又是哪个?
安朗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都说了出来。
他们在一月前本来应该去村里收银的,但当天安彪不知为什么把一个黑衣人请进寨里,奉为上宾,之后就命令安朗等人抢一批东西。可东西抢来后,黑衣人不见了,东西也不见了,只有安彪在宫殿里面浑身抽搐,身上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血包,并且血包涨开后皮肉渐渐腐烂……
“你说什么?!”昙珏愣神,这玩意听着怎么这么像爷爷给我的史书里的东西!
夜七溟眼眸幽暗,彼岸败……
“嗯?”安朗没想到昙珏听到大哥的病症会是这种反应。
昙珏眉头紧皱,看着安朗急问:“安彪身上的小血包涨开后,你们中有人碰了,那人身上也立刻起了红色的小点?”
“是,当时也有几个兄弟起红点,他们……”安朗痛苦地闭上双眼,“被发疯的大哥杀了。”也正因此,他们后到时才没有染上,最终隔着全身盔甲让人把安彪绑在床上。
“……”昙珏嘴角不自觉抽搐,真是彼岸败……
血包涨开时像血红的彼岸花怒放,之后开始腐败,不过这不是真彼岸,而是生命在流逝……
……
将安彪所在的小宫殿封锁,一把火烧了之后,昙珏看了眼面前跪地求一死的安朗,淡漠地道:“放心,你死不死,不是我也不是你能决定的,等候发落吧。”
骁骑军押着一众土匪先行返程,昙珏咬牙切齿地问身边的人,“七殿下就这么想游山玩水吗?!要不要本王带七殿下您去边境看看天承的锦绣山河。”
不坐马车坐轮椅,让段速推着,夜七溟慢悠悠地回:“也不是不可以。”说着,那双灿如星辰的眼睛向昙珏看去。
这双眼睛可真好看……呸,好看个鬼!昙珏在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呵呵,”夜七溟轻笑一声,“大将军,本殿下可是知道你的秘密的。”
昙珏靠近,假笑道:“七殿下知道本王什么秘密啊?”他能知道什么?
夜七溟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堂堂七尺男儿大将军,喜欢穿女装?”
草!他知道了什么?昙珏皮笑肉不笑,“哈哈,七殿下说笑了,本王什么人殿下不知道吗?怎么会去做殿下所说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