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陆胥出去了一趟,没多久,两刻钟便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拿着个小匣子,看着像女儿家的东西。
他直接将盒子放在桌上,递向沈卿禾。
“给你的。”
沈卿禾疑惑的抬眼看着他,随后把盒子拿过来。
打开看,里面是两个小小的青瓷瓶子。
第一眼看觉得眼熟,可一时也没想起来,于是她拿了一瓶出来,打开,放在鼻尖处闻了闻。
这是……花液凝浆!
江宜棠在皇城只得了两瓶,听说那两瓶便花了一锭金子,可谓珍贵异常,便是皇城里的贵人小姐,也是有钱难买。
这东西涂她身上的淤青处,效果格外的好。
原先还担心皮肤上会不会留有痕迹,
陆胥他出去了一趟,怎么就拿了两瓶回来?
“都给我吗?”沈卿禾很惊喜,尽管已经在尽力克制了,可那份喜悦还是流露于面上。
她这么开心,看得送礼物的人心情也莫名不错。
陆胥别开目光,点头应道:“嗯。”
沈卿禾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陆胥,高兴道:“谢谢夫君!”
要说她喜欢什么,那莫过于便是胭脂水粉这些了,心心念念盼了许久而得不到的更是喜欢,简直巴不得捧在心尖尖上才好。
有了这些还当真可以忘掉许多的烦恼。
高兴完之后,沈卿禾才想起来要问。
“不过夫君你是从哪里得了这两瓶?霁城不是都没得卖吗?”
“托梁将军买的。”陆胥模样颇为随意,道:“他人脉广,不用去皇城也能弄到。”
说起来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沈卿禾笑得很开心,好生的收了起来,想着这一下多了两瓶,一时也不用太省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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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三天里,沈卿禾每晚睡觉前都会先涂上些凝浆,身上淤青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还很庆幸的一点是,这几天陆胥都没有再碰过她。
每天晚上都只是抱着她睡。
现在天渐渐凉了,她身上寒气重,而陆胥像个火炉子似的,在他身边,全身血液随时都能滚烫滚烫的。
今儿吃过晚饭后,沈卿禾便去耳房沐浴,才洗好出来,直接被陆胥拦腰抱过。
他一只手便轻轻松松把她捞了过来,压在床上,鼻尖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忍不住轻嗅了嗅。
她身上暖香味本就好闻,这几日用了那花液凝浆,雪肤更是淡香弥漫,好闻的让人甚至想咬上一口。
陆胥气息明显粗重了起来。
沈卿禾方才沐浴时被热气烫的已然迷迷糊糊,这下浑身被陆胥身上的味道包围,压着她的胸膛坚硬,她下意识皱了眉头,不悦的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被陆胥听在耳朵里,瞳仁微紧,一手圈住了她的腰,瞪着凶人道:“沈卿禾,老子睡你的时候,你少给我娇气!”
这些日子已经够惯着她了,什么都惯着她,想要的想买的,难弄也给她弄来了。
她倒是什么都娇得很,力气重一点眼里就能榨出眼泪来。
沈卿禾最怕陆胥凶人了。
她当即便抿着嘴唇,不敢出声了。
陆胥嘴上凶归凶,手上力气却比上次轻了不少。
大掌托住她腰臀部,几乎将整个人都揽在了自己怀里。
他这次没有那么霸道莽劲了。
夜里凉意深重,到底还是出了一身汗,陆胥抱着她去耳房,简单冲洗了下。
耳房里水声哗啦的响,透过屏风,看见男人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
压着狠要了半刻。
回来房间,床帘再放下的时候,沈卿禾已经睡着了。
她闭着眼睛,呼吸声十分平稳,显然就是睡得很熟。
她嘴唇下面有牙齿咬下的痕迹,是她自己忍着不哭咬出来的,差一点点就破皮了。
咬痕处嫣红的几乎鲜亮,像是要浸血出来了。
她有时候真的傻得厉害。
忍哭都忍成这样,难怪总觉得今儿个都不哼唧唧的了,敢情一直在跟自己较劲。
陆胥轻笑了声,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一手支起身子时,忍不住在她唇上轻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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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禾第二日醒来时,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半边身子都趴在陆胥身上。
他看着她,眼里漆黑一片。
“就醒了?”陆胥沉沉的问了一句。
沈卿禾小声的回了一句:“嗯。”
沈卿禾有点不敢看陆胥。
两人亲密的越过分她越觉得奇怪,特别是想起那些画面,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
“醒了就起吧。”陆胥手臂从她脖颈处抽出来,正好顺便将她的乌发揽了下。
发丝自指尖穿过,香味丝丝缕缕的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