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裴律被旺财吵得心烦意乱,吃个粟米糕都不能安生。他刚被一个情深义重的舔狗舔完,现在又被一个满嘴跑火车(贬义:信口开河)的舔狗舔。生活,着实无趣。
洪裴律听旺财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信口胡言,把他吹得天花乱坠。艴然不悦,运气好?他运气好到刚得手的冰亥石,就资敌了。这波,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洪裴律气不过,左手食指弯曲呈钩子状,敲向旺财脑门,“你这恶奴,当自己立了个功,就能肆无忌惮了?”
旺财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他有说错什么了吗?少爷怎么又向他发火了,莫非少爷是不屑于天道之子这个称号!果然,少爷有着日月入怀般的心胸。
他立了什么功?是及时给少爷找了补充体内消耗的食物吗?绝对是啊,少爷吃得多快啊!要是这算不上功劳,那还有什么能算做功劳呢?
可为什么要打他的头呢?少爷在此前只踢过他的屁股啊!要是把他打傻了,那吃亏的不是少爷吗?在洪家众仆当中,有谁比他旺财为少爷奔走做杂事更加勤快的?不对,少爷一定不单单是打他,少爷此间必有深意。
少爷是让他在一更天的时候再送些吃食备用,夜间好肆无忌惮的大战吗?很有可能,但少爷没说要吃什么啊!这回头准备的不合少爷心意,少爷不又得训他。莫非少爷不是这个意思,少爷敲他头一下,难道是在给他醍醐灌顶!
一定是了,没想到他旺财紧跟少爷的脚步,不仅是荣华富贵指日可待,还有这般不可多得的大机缘!
待旺财回过神来,满脸陪笑。洪裴律已是不在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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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福楼-大堂
洪裴律和商笔孔围一桌坐在大堂一隅,食白粥。
“洪兄,你没吃你家男仆买来的粟米糕吗?怎又来吃我的?”商笔孔看着洪裴律从坐下也不说话,连喝两碗白粥,还喝得意犹未尽。十分不解,你洪少爷是荒民吗?不由好奇发问。
洪裴律嘴角上扬-能加餐了。他放下手中的碗,直勾勾地看着商笔孔胸口的“商”字刺绣。言笑自若,“商家何时这么穷酸?请人喝白粥连个蛋都不放!笔孔啊,你这是要让别的名门望族低看商家啊!此间之事,要是让你商家叔父辈得知,笔孔你其心可诛啊!”
商笔孔听了洪裴律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商家不允许商家子弟出门在外时,遮挡、隐藏商家刺绣,他自然不敢违反家规。
但,穿上商家的服饰,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商家,喝白粥倒不会像洪裴律说的那样让其他名门讥讽,可不符合他这个年龄。会让别人认为他是在刻意藏拙,伪装平庸。这不就是适得其反了吗!
“洪兄心细,笔孔受教了。”商笔孔也没踌躇,单手拿碗,手腕转动一圈,将碗中的白粥一饮而尽,不拘绳墨。
商笔孔将空碗递给站在一旁的星桓,愧疚地说道:“星桓,快去为洪兄买些补气益血的吃食来。洪兄此前被奸人所害,身受重伤,笔孔让洪兄陪着笔孔食白粥,属实是笔孔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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