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了屋,厨房对面屋中陆郅铭靠在门边,静默着一言不发。
若是她知道了早在五年前颖儿姑娘便死在了和亲路上,恐怕只会比他“骗她”还要难受。
想了想,他们如今都未挑破彼此的身份,自己自然也不能贸然告知她好友已亡故的消息。
第二日铺子里倒是极为清闲,只来了三三俩俩的病人,抓了药后便没什么事做了。
齐苓若一边熬着药一边看着医书,程惜然则上山采起了药,许安恒在院中晒着药。
约莫巳时一刻,铺子中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戴着斗笠腰间别了一个竹篓,进来后见到了柜前的左羽纶便上前道。
“左大夫。”
闻言,左羽纶抬起头见到是之前来卖过蛇胆的刘阿叔便笑着回应道。
“刘阿叔,今日怎么得闲到我这儿来了?可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没有没有,我身体康健得很,今日上山抓了两条蛇,问问你们可还收蛇胆否?”
说着侧身微微打开竹篓的盖子左羽纶低头看了一眼,刘阿叔又继续说道。
“你看,还活着呢,绝对新鲜不影响疗效,牙我都拔掉了。”
“自然是收的。”
“你照着往常的价钱给就行了。”
“阿叔你稍等片刻。”
说完左羽纶便转身去了内堂取了银子出来,付了银子刘阿叔便将竹篓留下离去了。
“左大夫左大夫,我家牛牛突然肚子疼的厉害,如今都疼得走不动道了,可否麻烦你出诊看看!”
左羽纶正准备着刨蛇取胆,外面突然急急忙忙的来了个妇人,抬头一看是离杏源堂不远的张婶子。
“好,张婶你稍等片刻,我去取了药箱立马就来!”
说着立马起身抓起自己的药箱对着院子里的安恒说了一句便急匆匆的走了。
“安恒,我去张婶家看牛牛去了,铺子里你看顾着点啊!”
“好!”
许安恒便翻动了药材边回头答应了一声。
齐苓若便看书便熬着药,不过记了三两页的时间炉子里药就已经熬好了,她给书折了个角便倒药去了。
将二人的药端到房中后,齐苓若便离开了,萧骋见她走时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不禁多看了两眼。
“她是在背表证。”陆郅铭喝了一口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