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芝麻大点儿事？

“道友，二十年前的事情我等并不清楚内情，”秦方斟酌着用词，“而且，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更何况在秘境中，生死各安天命。”

陈夜静静地听完，淡淡道，“这么说，你们是不想交人了？”他扭头，看到“陈夜”摸着玄雨的头，“徒儿，你也看到了。”

玄雨低着头不说话。

秦方暗戳戳地琢磨，多半是这位亚圣不在意他徒弟的爷爷，只是碍于师徒关系前来震慑一番，装个逼什么的。也是，哪有亚圣会在乎一个最高不过通天境的小人物的。

仿佛是猜对了彩票所有号码，秦方瞬间挺直了腰杆，神清气爽起来。既然疑似亚圣前来，给点资源赔偿一下就好了。

“滚。”陈夜懒得多说什么，一挥袖，秦方倒飞了出去，砸塌了一座山头，嵌在废墟之中，七窍流血昏死了过去。

“你们五个，”陈夜用法力凝聚出五道印记，印记化为乌光飞入五人识海元神之中，形成一道锁链，“一刻钟内，找到我说的三个人。不然，你们会死，肉身连同元神一起灰飞烟灭的那种。”

“是。”一个老头反应最快，抱拳后立刻离去。

其余四人脸色难看，他们尝试着破解，却发现元神上的锁链极为坚固，而且还在不断紧缩拉扯，汲取元神之力。不出一刻钟，会死。

四道流光飞走。

陈夜拍开身外化身的手，然后自己摸着玄雨的头，语气有些感叹，“小雨啊，你知道吗，无论什么时候，拳头大，就是真理；拳头大，别人就听你的。”

“混蛋！”一道蓝光飞来，王盛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完全没有之前风度翩翩的样子。

“你该死！”

陈夜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王盛从丹田处召唤出一直温养的法宝，手印连续变换，气势不断攀升。

而后，一口精血喷出，血雾凝而不散，灌注到法宝之中。接连三口精血，让王盛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同时气势也攀升到了极点。

“我不管你是亚圣还是什么，敢惹我，必要付出代价！”

陈夜无奈扶额，这瓜娃子怎么活这么大的，他妈妈是把胎盘养大了吧。再说，这么脑残的家伙会不会让读者老爷们嫌弃啊。

王盛的剑型法宝渐渐转红转黑，裹挟着半圣巅峰的威势刺破空间，直冲陈夜心脏。

“傻逼。”

陈夜轻轻一抓，一只黑色巨手突兀出现，从空间裂缝中拦住王盛的法宝，法则之力侵染法宝，随后用力一捏，“咔擦”一声，法宝碎了。

法宝与主人心神相连，王盛大口吐血，脸色愈发苍白。

“啊！！！”王盛周身玄奥之力波动，无形的力量在慢慢增加。

“想自爆元神？”陈夜冷笑，“天真。”

陈夜胸口浮现出一朵人花虚影，一根幽黑的丝线从花上伸展开来，缠绕着王盛全身。紧接着，王盛就像遇到烈阳的残雪一般，慢慢消融起来。

不多时，丝线散发出黑色烟雾，烟雾越来越浓缩，包裹着王盛，人形的模样渐渐分辨不出来，整个身体被湮灭法则侵蚀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被丝线紧紧裹着的元神。

“杀人者，人恒杀之。”陈夜喃喃着，右手虚握，王盛的元神化无虚无。陈夜没有吸取法则丝线上纯净的生命力，任由其消散在自然之中。

“你真矫情。”

“陈夜”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