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这是小姐的保护,对方再不济也是府里的少爷,不是下人能动的。
气势汹汹的苏启还没近前,就被苏溶月一脚踹开,倒在地上哇哇大哭。
她美眸里满是讥讽,“妾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都是如此废物么?打不过就哭?蠢货!滚!”
苏启不服气的大喊,“再过几年我定能打得过你,你等着!”
他用小拳头死死捶打这地面,气恼自己不能为母报仇。
苏溶月正欲进屋,闻言冷笑,“你是真贱!”
眼角余光见张妈妈进了院子,便驻足等她过来。
张妈妈上前恭敬的行礼,“老奴给大小姐请安。”
她直接无视了地上的二少爷。
年幼的苏启丝毫不觉得张妈妈无视他有什么不妥,也早已习惯。
“老夫人请您带着祈雨姑娘去松鹤堂一趟。”
“我这就跟您过去,至于祈雨,她被刘氏打的危在旦夕,就不必去了。”
“我亲自跟祖母解释。”她阴冷的看了苏启一眼,满是轻蔑。
张妈妈躬身应是。
松鹤堂,秦氏阴沉着脸坐在榻上,看见孙女直接怒喝,“孽障!跪下!”
刘氏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发髻散乱好不凄惨。
“孙女不知何事惹了祖母,竟是进门就被这般对待。”
她只屈了下身子算是请安,并未理会祖母的愤怒。
“好好好!”
“今儿我就跟你说个明白,你是不是动手打了二夫人?”
“没错!”
秦氏见她这幅样子更是气的手指颤抖,“你这孽障!当我是死的不成!”
苏溶月心底又凉了一层,冷冷的讥讽回去,“莫非祖母认为我这个大小姐就是死的不成?贴身丫头可以任由一个妾爬上来的折辱打骂?”
秦氏正欲说话,刚回府的苏离桓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一进屋就焦急的问女儿可有伤到,“月姐儿,你真的打了刘氏?你有没有伤着?”
他心疼的看着闺女,眼中带了几分自责。
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动手打了人,可见真的受了委屈,刘氏这个泼妇竟把女儿逼到这个地步,简直···过分!
苏溶月听到自家老爹的话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只把这些年的委屈、意难平、统统发泄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原来父亲是无条件偏爱自己的,真好!
只把婆媳二人看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挨打的那一个。
秦氏如今虽不主事了,暗地里依然是府里的最高掌权者,府里的动静自是瞒不过她的眼睛,孙女的脾性她一清二楚,那向来就不是个会服软的。
她自然而然的认定孙女在演戏,好蒙混过关。
刘氏顶着两个巴掌印死绞着帕子,这小贱人打了她反倒比她哭的还委屈。
苏离桓看着闺女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摩拳擦掌的要为她主持公道。
听到她呜呜咽咽的说了来龙去脉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刘氏的鼻子怒骂,“你这毒妇!竞如此折辱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简直有辱斯文!我苏家好歹也是懂礼数的人家,岂容你这样的恶妇作威作福败坏我府上的清白名声!”
只喊着要丫鬟拿来纸笔当场休了这毒妇!那架势谁都拦不住!
刘氏哭天抹地的喊冤,例数自己的功劳···
直说苏溶月如何如何不敬她这个长辈,她操持家务任劳任怨,还得不了一句好儿···
配上那俩巴掌印儿倒也有几分受尽委屈的模样。
秦氏听到儿子要休妻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心下盘算着倒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