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虎当年凭着一腔热血投军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算是缘巧合做了侯爷。
在封侯之前,他只要拿着刀砍杀敌人就行可封侯之后入了朝堂,一个粗莽汉子渐渐也学得圆滑聪明。
伴君如伴虎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不聪明点不行。
近几年,他在朝堂上还算如鱼得水。后宅妻妾和睦,他向来放心。
在今日之前,他是真以为胡氏把两个女儿都当做亲生的一样对待。
可这些下人的供词无一不在表明,胡氏她对两个女儿就是不一样!
现在看来,是胡氏装得太好瞒过了他。
那么胡氏会不会狠心到对女儿下呢?
苏虎想到他在外面听到的关于柯安华和大女儿之间二事的流言眼渐渐地严肃起来。
“那个水婆子呢?”
管家急忙上前:“小人已经吩咐人去找了……”话音刚落水婆子被人带到了院子里。
苏虎沉声问:“你今日为何告假?”
水婆子只觉倒霉,她天天都守在湖边,一年到头都没人落水。可今日她只告一天假家两个小主子先后落水,当真是老天不给她活路!
心里怨天怨地面上却不敢露,水婆子磕头:“奴婢儿子今日娶妻,实在是脱不开身,这才找夫人告假。没成想两位姑娘居然到了湖边奴婢有罪,求侯爷责罚。”
水婆子想法简单,两个姑娘先后落水听说大姑娘九死一生险些丢了命去……主子肯定生气!
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生起气来,很容易迁怒。他们可不管你冤不冤,打下人泄愤的事可不少。
无论如何,乖巧一些,总能让自己少受些罪。
水婆子温顺跪在地上,苏虎沉吟半晌,问:“你儿子娶了哪家姑娘?又是谁帮你定的婚期?”
闻言,胡氏指微颤。
水婆子讶然,压根没想到堂堂侯爷会过问她一个下人家的事。她想到两个姑娘先后落水,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此事该不会牵连上她吧?
她再不敢隐瞒,磕头道:“奴婢的儿子取的是厨房的丫鬟采青,这婚期是厨房管事周大娘选的。”
苏虎凌厉的目光看向胡氏:“若我没记错,厨房管是是你的陪嫁!”
胡氏像是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颔首道:“是!周婆子最喜帮人保媒拉纤,这是她自己的喜好,并没有每次都告诉我,水婆子家有喜的事,我还不知道……”
苏虎没听她解释,吩咐道:“把周婆子带来!”
管家不敢耽搁,立刻带人去寻。
胡氏眼神慌乱,很快镇定下来,质问道:“侯爷是怀疑我故意支走水婆子吗?”
苏虎看着院子门口:“事关我两个女儿生死,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好。夫人,我如此,也是证明你的清白。此事若不清不楚,你也脱不了干系。毕竟,这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你在打理!如今出了事,无论是谁,第一个怀疑的人都是你!”
胡氏眼圈一红:“多谢侯爷体谅。能够有侯爷这番话,妾身这些年的辛劳都值了!”她擦了擦眼角:“可是,就怕有人从作梗,收买下人污蔑妾身,让侯府不得安宁。”
苏虎大一挥:“老子尸山血海里出来的,还不至于被下人蒙骗了去!”
这倒是真的,苏虎杀过许多人,满身煞气,别说下人了,家里的两个女儿都不敢亲近他。
周婆子被人带到近前,磕头道:“侯爷有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照做。”
苏虎缓缓走进,吓得周婆子身子抖了抖,他沉声问:“谁让你把水婆子家的喜事选到今天的?”
周婆子讶然:“今儿宜添丁宜成亲啊,大好的日子。”
苏虎冷笑一声:“不说实话,给我打!”
府的护卫好多都是以前苏虎底下的人,有那只是脚有些跛或者断了指的兵,便不能再留在军,受伤太重的苏虎请人照顾,而这些不影响平时做事的,他就留在了府做护卫。
怕唐突了家女眷,平日里基本都在前院。
这时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拎着板子上前,伸摁住周婆子,直接就开打。
周婆子还没反应过来呢,板子就上了身。剧痛传来,她忍不住惨叫连连。大喊着夫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