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四年，鲜卑东部大人纥骨罗将万余骑入寇，辽西太守赵苞之母及妻子遂为所劫质，载以击郡。苞率步骑二万，与贼对阵。

贼出母以示苞，苞上前悲号谓母曰：“为子无状，欲以微禄奉养朝夕，不图为母作祸。昔为母子，今为王臣，义不得顾私恩，毁忠节，唯当万死，无以塞罪。”

母遥谓曰：“威豪，人各有命，何得相顾，以亏忠义！昔王陵母对汉使伏剑，以固其志，尔其勉之。”

苞回本阵，令三军进击。

当时云飞藏于鲜卑阵前，见此情景，高呼道：“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其门下刺客暴起发难，斩杀鲜卑武士，救出赵苞一家。又有辽西鲜卑头人贺兰方倒戈，于阵前斩纥骨罗。汉军趁势掩杀，鲜卑大败。正欲趁胜追击，却有三千铁骑突然杀出，汉军以两千骑阻拦，一触即溃。

众人皆惊，便欲整大军再战，却见那三千铁骑撞入鲜卑阵中，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赵苞见之，谓左右曰：“此乃草原仇杀，我等不宜干涉。”

汉军尾随之，见二者出辽西，遂回柳城。

数日后，赵苞大飨三军，辽东太守孙喧、右北平太守葛承志、幽州刺史刘虞皆至柳城，贺此大胜。

云飞因功迁塞尉，拜谢而去。贺兰方求单于之位不得，遂怀恨在心。

是夜，诸将皆醉，士卒亦不能战，贺兰方引鲜卑兵入城，其中军民，尽遭屠戮。刘虞、赵苞、孙喧、葛承志俱被虏。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