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诸,放我出去!”顾筏仍握着谢诸手腕的手缓缓收紧:“容殊还在外面等我。”
“我与他说好了的,放我出去,他受不了这个刺激。”顾筏面色着急,要是又等几天,他真的怕容殊直接就地入魔了。
谢诸脸色冷硬:“不可能。”
“算我求你,放我出去,谢诸。”顾筏忍辱负重,容殊现下情绪敏感到了极点,根本受不得半分刺激,万一入魔,后果不堪重负。
别说软声求谢诸了,他跪下来求也能而二话不说立即就跪。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求着自己,谢诸心里属实不好受,他不好受,自然不会动容半分:“仙盟接应的人来了,我才会让你出峰,去那仙人洞府。”
“这些时日,就暂且好生在这待着。”
顾筏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虽说成效半分也无。
他也还是拔剑了,剑尖直至谢诸的胸膛:“把结界撤了。”
谢诸饶有兴趣的挑眉:“顾筏,我是你的师尊。”
意思就是让顾筏认清自己的地位,别不自量力。
是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一说,但这个说法在谢诸面前永远不会生效,现在的修真界,没有人能战的过长明仙尊。
顾筏下一刻就转了个剑尖,将剑锋抵在了自己脖颈上,面无表情的道:“撤了。”
谢诸:“……”
长明仙尊败了。
“顾筏!”谢诸被顾筏此举惊到一瞬,纵使知晓顾筏只不过作秀,但也不愿让这微末的可能伤到顾筏。
破了点皮他都会心疼,别说现在已经被锋利的剑身蹭出一条血线了。
“你当真如此在意他?”谢诸心中怒火再次升腾而起,他今日真的是被气的心肝疼。
“为了他连性命也能罔顾?”谢诸双手紧扣成拳,掩在玄色宽大袖袍的臂上青筋爆出,顾筏白洁的脖颈间被那血色映的愈发冷白,这冷白也映的那血色愈发刺目。
“是。”那剑锋随着顾筏的话语往里又加重压深了一分。
沾染上主人血液的本名剑,剑身微鸣,牵扯出更多的伤口,血液不停流出。
谢诸被那血色刺得呼吸一窒,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顾筏自己都不疼,他在这为顾筏疼什么呢?
“别停手,往里刺深点。”谢诸心中这般想着,但人动都未动,死死撑着面子,嘴上不饶人的冷嘲热讽:“你看是我先心疼死放你出去,还是你先死了。”
顾筏被他这几句毒舌气的手一抖,剑身当真往里刺了半分。
脸色瞬变的谢诸下一霎就出现在顾筏身侧,直接用灵力汇聚起气流打掉那剑:“你还真敢刺?!当真不怕死?”
只是作秀的顾筏:“……”不是,我真的被气的手抖了。
他下一刻,就被人扣住后脖颈,被迫仰颈抬首。
而后伤口被刺痛的感觉袭卷而来,脖颈处出来濡湿的触觉,温热黏湿又麻痒的触感令顾筏一瞬软了身子。
谢诸垂首用舌尖舔舐着那处伤口,将渗出的血液□□进口腔,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