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何书语就起床了。想着又可以见到爷爷,别提多高兴了。她收拾了自己,下楼简单的做了点早餐,一看时间都八点了,赶紧去叫贺译辰起床。她在门外敲了好几声,里面没有反应。何书语边说着:“我进来了”边扭动门把手,幸好贺译辰没有反锁,她顺利进来。何书语看着床上拱起的被子,放下心来,原来他还有赖床的时候。何书语走到床边,轻轻拉了拉被子小声喊着:“贺译辰、贺译辰!”贺译辰迷迷糊糊中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声音沙哑的问道:“怎么了?”何书语赶紧一只脚跨上床边,拉着他手摸上他的额头说:“你别动,你是发烧了吗?”她轻轻一摸才发现烫的吓人。贺译辰觉得浑身无力,热的难受,而她的手冰冰凉凉抚上额头,舒服的感觉让他想腻在她的手里。贺译辰按着她欲退回的手说:“别动,这样好点。”何书语安抚着说:“先放开,我去弄冰毛巾给你,再拿点退烧药来。如果上午不能退了热,就得去医院了。”贺译辰认识何书语这么多天了,还没有见到过她这么温柔的一面,轻声细语,让你想沉溺进去。他坚硬的心霎时间也变得分外柔软。他捏捏她的手,听话的放开,何书语替他掖好被角,走了出去快速的弄好毛巾拿来敷在他的额头上,又出去端着温水和退烧药进来,她心想着幸好自己有常备日常用药的习惯。贺译辰接过水喝了药又在何书语的照顾下躺下来。他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有一种温暖幸福的感觉开始蔓延,自己从上初中开始寄宿,独立的熬过了很多生病难受的时刻,而此刻坚硬的外壳被一层一层剥开,剩下柔软的心在她面前,他心甘情愿的开始沉沦。何书语收拾好东西,又开始熬白粥,感冒的人最适合喝一点白粥。她小火慢熬着,还不忘拿着耳温枪去给贺译辰量体温,温度有些许下降,何书语高兴的说:“下降了一点点,发烧还要散热,你把被子稍微掀开点,我去弄温毛巾给你擦擦。”贺译辰听话照做,何书语不一会儿就拿来一盆温水和毛巾,她轻轻拧干水,拿起贺译辰的手开始擦手心,然后是身体。。然后正准备解开他衣服的手顿了顿,何书语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你,你不介意吧。”“贺译辰忍住笑,温声回答:“不介意。””何书语才开始下一步动作,前胸后背的擦完,何书语的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她端着盆赶紧出去,一出门就靠着墙深呼吸,他的身材也太好了吧,宽肩窄腰的,还有结实的肌肉,想想她的脸更红了,赶紧跑去厨房看看粥。何书语走后,贺译辰不禁笑了,他倒是很享受她的服务。自己还是小时候发烧妈妈给他这样擦过,熟悉的温暖已经很多年都不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