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风生之余,他也未曾忘了自己结交的两位兄弟,专门引荐:“二郎、王司丞,这位是崔卓、崔翁,富乐园就是他的产业。”
王勃自矜身份,并未多言,只是微微拱手,权当是敬老了。
反倒是薛牧,始终秉持礼多人不怪的态度,郑重叉手:“原来是崔翁当面,幸会幸会。”
司丞、六品官,无疑是公门中人,再加上薛牧这一身青色官袍,当真是独树一帜,想不注意都难。
胡商心思细腻,不动声色地打量薛二郎,视线在他腰间一凝……
“岂敢岂敢,小老一介商贾,何德何能生受如此大礼。”崔卓侧身避让,并叉手还了一礼。
此举确实给足了薛牧面子,想想也是,一名杂胡却能在这鱼龙混杂的长安,立下如此家业,为人处世肯定极为圆滑。
薛牧上前阻止,能否帮郑都知赎身,全看眼前这小老儿的意思,他当然不能将姿态放得太高,心中另存心思:
祖宗筚路蓝缕,好不容易攒下如此家业,他却不知珍惜,耗费巨资给心爱的姑娘赎身,良心上过不去,可又不能辜负佳人,因此,若能白嫖,那也是极好的。
“崔翁是长者,牧,理应礼遇。”
“薛卿仁义。”
“什么卿?烟花之地谈论官职就无了,崔翁称在下二郎即可。”
两人又客套了一阵,而其余客人面露愠色,若非不敢得罪人,早就发作了。
见状,常年在青楼妓馆厮混的虞世帆,凑到崔卓耳边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兄弟与郑都知情投意合,还望您老行个方便,成全一桩美事。”
常言道人老成精,崔卓年过半百,早已精通世故,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