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秋菊脸色惨白,眼泪像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
大家一脸不屑地站起身,走出休息室。
“二姐,你等一下。”
翁海棠站在门外,转过身来,一脸不屑地望着翁秋菊。
“检察院要查封我那套房子,那我们就没有地方住了,能能不能把你家买的那套商品房借给我们住,房租照付,保证一分钱不少。”
“秋菊,我说你什么好呢!我刚才跟立义说的那些话算是白说了。你想住我家的房子,应该跟你姐夫欧阳向前说,我们家的事情,全由他做主。你真是死不改悔,过去,你们什么时候尊重过欧阳向前。你们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
翁秋菊眼泪汪汪,走到欧阳向前的跟前:“二姐夫,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就看在我和海棠是亲姐妹的份上,把那套房子租给我们。”
“秋菊,你以后不要喊我二姐了你从来不曾把我当作你二姐。现在还喊二姐,我觉得恶心。”
“秋菊,你是在说笑话吧!你和海棠是亲姐妹,你什么时候把海棠当成亲姐姐了海棠,你来做主。”欧阳向前望着翁海棠道。
“秋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套房子,我们租给了别人,租期是四年,既然租给了别人,怎么好再租给你们呢?”
“二姐,你们可以把对方赶走,如果要违约金,我给。”翁秋菊故技重施。
“三姐,你真是无药可救了,签了合同还能毁约吗?”翁立仁道,“外面的出租房有很多,你租就是了,为什么要盯着二姐家的房子呢?”翁立仁一针见血,一句话就戳到了翁秋菊的要害处。
翁立仁和翁秋菊说话的时候,翁雪莲已经走出去很远,翁海棠和欧阳向前也离翁秋菊而去。
走到汽车跟前的时候,大家没有看到翁立礼的身影,他自己打的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谁都没有讲话。
汽车行驶到欧阳向前学校大门口的时候,翁海棠走下汽车,检察院查封翁秋菊房子的事情,翁海棠不想过问欧阳向前也不想让她过问。
之后,车子里面只剩下翁雪莲、翁秋菊、翁立仁和欧阳向前。
欧阳向前也只是代表翁海棠去应个景而已。
事物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位转移的,翁家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在翁家人搬离槐树街八个月后,翁秋菊到槐树街收最后一点青菜和韭菜的时候本来,翁秋菊是不打算去收那些菜的,现在,翁家已经一贫如洗,日子不得不算着过。
在翁家的房子被推土机推倒的时候,翁家院墙外两棵老槐树轰然倒地,推土机并没有碰到这两棵老槐树,碰到它们的是坍塌的院墙。
这两棵老槐树也该倒了,因为他们的根已经烂的差不多了,树中心已经完全空了,即使没有拆迁,它们的倒地也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