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写生是什么？

韩意远：代表你和谢老师啊。

韩意远：取自你们俩的姓，谢（写）盛（生）。

陈莫：[浣熊点头.jpg]

沈洲：很棒。

盛：……

盛暄抬起头，对不远处的韩意远投去一个十分无奈的眼神。

韩意远收到了，对盛暄眨了眨眼。

群里还在聊，不过盛暄没能去看他们发了什么，因为谢眠斐把水杯塞到他手里后，一直盯着他。

盛暄直视谢眠斐的眼，思考了下，弯下腰来轻声问：“小斐，你是生气了吗？”

谢眠斐一愣，他没有想到盛暄会以为他是生气了，不过转而一想，这段时间以来他逼着自己去疏离对方，的确像是生气了才会这样幼稚做出来的。

盛暄见谢眠斐没吭声，以为自己猜对了，又接着问：“那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谢眠斐抿了抿唇，别开脸，说：“没有。”

没有？盛暄纳闷，那这小孩最近怎么怪怪的？

谢眠斐看着盛暄沉思的样子，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曾导就叫演员们准备。

谢眠斐闷闷地说：“我去拍戏了。”

盛暄：“……好。”

等演员们去拍戏，盛暄这才拿出手机去看沈洲他们刚才发了什么。

十秒后，盛暄木着脸退出微信。

【拯救写生感情群】

沈洲：@盛盛暄出来聊天鸭ovo。

温畅然：先不说了，我男朋友下课了。

韩意远：？？？

韩意远：你家小男朋友下课了，关你啥子事？

温畅然：我要跟他聊天去。

温畅然：[浣熊再见.jpg]

沈洲：……

韩意远：……

陈莫：柠檬树上柠檬果。

韩意远：柠檬树下你和我。

沈洲：√

话题逐渐聊偏，偏离主题且不点题。

-

晚上收工回酒店，谢眠斐坐在保姆车最后一排，盛暄坐在前一排，这段时间来两人就是这样分开坐。

谢眠斐抱着海豚抱枕靠着窗户睡着了，盛暄在玩手机，车里很安静。

离酒店还有一段路程，盛暄看着窗户发呆。

外面下雨了。

盛暄听到谢眠斐在叫他名字，他扭过头去，隔着两排座椅，跟最后排的谢眠斐对上视线。

“怎么了？”盛暄问。

谢眠斐垂下眼帘，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但是声音太小盛暄没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盛暄带着疑惑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伸手摸了摸谢眠斐的额头，不烫，“到底怎么了？”

谢眠斐抱紧小海豚，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盛暄愣了下，“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细想了下，猜测道：“你偷背着我把小冰箱里的可乐一次性喝完了？”

谢眠斐：“……”

盛暄轻笑了一声，“说说，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车停在停车场，但是两人都没有要下车的想法。

谢眠斐偷偷地瞅了眼盛暄的脸色，行吧，光线太暗看不清。

谢眠斐低下脑袋，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说：“我这段时间……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

“嗯？”

“我想过了，你以后肯定是要结婚生孩子的，不可能一直待在我身边。文哥之前说得对，我无论如何就是要习惯动物血，不能对你的血养成依赖。”

盛暄安静的听着。

司机已经下车了，现在车里只有他们两个。

谢眠斐拿出手机，点开手机里的便签，然后把手机递给盛暄。

盛暄看着便签里的东西，耳边是谢眠斐声音。

“我在逼迫自己去习惯动物血，让自己对你少一点依赖，逼着自己不去跟你多些接近，只要我不依赖你了，我就可以不再对你的血上瘾。”谢眠斐顿了顿，继续说：“不过我也是想想，我好像……就……”

盛暄摁黑手机屏幕，看着谢眠斐。

谢眠斐抬起头来，直视对上盛暄双眼。

盛暄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似乎很不好相处那样，但是谢眠斐知道，盛暄其实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跟他待在一起会感到十分舒服。

谢眠斐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我好像……戒不了对你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