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洛知意的脑海中仿佛有千万道白光咻咻咻从伸出冲出,将她的一直以来的坚持炸的粉碎她们不会真的?!
“我们,见过。”江稚毫不留情地,还在这千万道白光中又打了个手电筒,开始晃洛知意的眼睛,“很久之前。”
久到有多久呢?在江稚的认知中,她知道自己对江家一无是处,即使是每年固定时间的一次将她接回去,不过是碍于一次义务。当她来到所谓的,在城市的家中,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斥着鄙夷与新鲜,就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动物。
江彤以逗弄她,欺负她为乐。如果反抗,江彤会更开心,因为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这个不听话的“妹妹”拴起来,就像栓条狗。
江稚身上的伤痕日积月累,旧伤新伤,不是一次就能造成的,而是经年的抽打,伤的又深,就留下凸起的老疤,秦锦给她用过很多好药,但是效果总是有限,那是江稚刚来的事。好在后来江稚性格缓和下来,现代医疗技术发达,先前在训练营时,洛知意就叫秦锦带江稚去了医院,去掉了背后,前胸,双腿上留下的旧伤。
那次江彤将她丢进杂物间,很久很久,可能江家的人都忘了那里还有一个她。杂物间拐角处的楼梯向下,连接着负一层,江稚的本意不过是去找出口,却误入了地下室。
藏在书柜的背后,敞亮的灯光下,黑眸藏匿在暗处,地下室里的人根本就没发现有人将自己打电话的内容都听了去。
“洛当家的,我办事你还信不过吗?你放心,就一小口的量,绝对让她撑不过晚宴结束,当然!绝对是检测不出来的,这药能让她生不得也死不了到时候你想让她怎样就怎样。”打电话那人面前摆着一个小烧杯,里面只有大约三四厘米高的透明液体,“我们江家,绝对是和您站在一条线上的,到时候还得仰仗着洛总您拉我们一把”
电话挂断后,打电话的人将面前的液体倒入小瓶中封好,转身开门时江稚看到了他的脸,是那个所谓她亲缘关系上的父亲。他总是一副厌恶自己又高高在上的表情,江稚不会忘记他的脸。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后,那个烧杯就被大喇喇的放在桌上,大概也知道不会有人过来。江稚只是感到好奇,过去添了一口杯沿,不过就是轻轻地一口,却令她很快不省人事。
等到在有些许意识,似乎是在颠簸的车上,有人在对话。
“江老板,这样行吗?就直接把她扔回去?万一洛知意知道了”
“不然你还以为她能干什么?跑去告诉洛知意?她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东西!”
“但是她也喝到那个,会不会出问题”
“出问题又怎么样,死了更好。”
“”
再之后,江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身体摔到坚硬的地板上时,江稚还知道,这应该是到了那个林场外给自己的“家”,之后再醒来的时候,她被瑞雅和丹格叼回了狮群,身上被敷着厚厚的草药,丹格的嘴里还叼着一簇,她站起来时头重脚轻,但好在别无大碍,大概是捡回一条命来。
江稚知道,有人会像自己这样遭殃。
自己不过是舔了一口,而那人喝下那一小瓶,会不会死?
江稚不知道要被毒害的到底是谁,只模糊的记下了那个被说的最多的三个,洛知意。
洛知意是谁?
她在密林中穿梭,搜寻,与狮群一起找,都闻不见半点地下室里那液体的气味。直到一个星期后的那个深夜,微弱的熟悉气味越过空气,丝丝入扣般钻入她的鼻间,随之而来的还有血腥味,很浓。
她四肢着地,疯了般的在月光下不停翻越,尖锐的灌木丛划伤了她的脸颊与手臂,碎石刺痛脚心,但江稚不管不顾,嘴里叼着之前自己醒来时就敷在身上的草药植株,救人的念想是如此强烈。
所以才能见到了那个在岩石上躺着的人,瀑布水流打湿那人的身体,曲线尽显,在月夜下闪闪发光,紧闭的双眸在听见有人接近的时候才睁开,褐色的眼眸中含着暖光,眼眶下微微的红色,弥漫着脆弱的美感,微张的唇在说:“救”
江稚放下草药,手腕被冰凉的手本能握住,一拽,双唇相碰,惊人的柔软,随之而来的冷冽酒香令她措手不及。身体明明是冰凉的,贴在一起的时候却烫得要命。
迄今为止,江稚仍旧知道,那晚回应洛知意,是自己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我在上,你在下。”江稚觉得人类的语言是这样的美妙精巧,能够比吼叫更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意思,她舔了下上唇,轻声问,“那天晚上,你真的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起裤子不认人娇:你在说啥?啥?我真的不记得了不好意思???
伸出手指教认人狮:你会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