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冷香,终于出现,在空气中钻入鼻息。江稚在笼中拼命挣扎撕咬,她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那黑色的绸布笼罩着视野,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走。等到视野清晰,她看见那熟悉褐眸,夺目闪耀,摄人心魄,她瞬间安静,注视着这双自己寻找了两个月有余的眼睛。
她还听到那人说:“这礼物,我要了。”
“你受尽了折磨,就为了找到我。”洛知意稳定心神,已经将江稚所说的逐渐消化,她知道江稚说的绝无半点假话,不然老爷子也不会将股份交给她,“一点也不”
“很值得。”江稚开口阻断她接下来的话,“我要保护你。”
因为洛知意是她这一生的配偶,江稚认定的这点不会更改。动物世界中猛兽间不会和谐相处,除非配偶与臣服。江稚臣服与她,保护是她的责任。
“那是动物的相处之道,但你是人,不是动物。”洛知意浅浅呼出一口气,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平静,她脑袋里的思绪却转的飞快,有个问题一直在盘旋,但她不知道要不要问,也不知道这些老爷子知不知道。
“作为人来说。”江稚诚恳的将心意表明,“我喜欢你,所以保护你天经地义,不是吗?”
看来以前少儿节目的词语成语教育颇为有效,到了现在她竟然也能如此熟练的运用。
洛知意被她的话堵的刹那间一个字都讲不出,上半身都坐僵了,偏偏在江稚将喜欢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虽然早就想到,但还是感觉到有股暖意,从心底漫开,开始肆意舒缓着自己的身体,很难有人不对这样的纯粹炙热感到触动,洛知意也不例外。
更何况,她之前欣赏的,就是江稚的这份纯粹,独独对着自己的这份纯粹。
“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江稚笑着轻轻戳了下洛知意不自觉拧起的眉心,“现在该你回答我的。”
洛知意那刚刚才有些许轻松的上半身又僵住了,回答什么?回答自己到底有没有对她有一点点喜欢吗?
不不不,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些,你都告诉我爷爷了?”洛知意大概真是给惊住了,对于江稚两次三番的小小触碰都没有反应,她必须确认这一点。
江稚点头,又摇头,“有一部分没说。”
“哪些?”
“你担心的那些。”江稚现在又不是不懂,她当然不会趁人之危的让洛知意为难,“我们那晚的事情。”
洛知意却没有松口气,她真的和一个小孩儿做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轻松的起来?!
也是因为这事情的主角是自己和江稚,如果摊上了任何别的人,这不过是洛知意的过眼云烟,哪用得到这么在意,可惜她现在自己都没意识到。
“你”洛知意犹豫着开口,“那时候满十八了吗?”
“叮咣”一声从厨房传来,洛知意被吓得够呛,季盈川从地上捡起不听话的锅盖,不好意思道,“我不小心的,你们没吓着吧?知意你怎么脸都白了我这锅盖至于吗?”
秦锦将她挥到一边,“能不能长个心眼,没看知意在和江稚谈大事?”
“什么大事?”季盈川勾着腰,鬼鬼祟祟道。
秦锦笑了声:“人生大事。”
洛知意惊魂未定,仿佛等待宣判。如果那时候江稚年龄未到,她觉得自己会三观崩塌,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好在江枝笑着点头:“当然。”
洛知意松口气,又提上一口气,满了又怎样?才十八!才十八啊!
虽说是因为当时失了意识又情况紧急,但现在双方都很清醒的来谈这件事,洛知意觉得自己仍旧像个败类,是那团污染白纸的墨迹。
“你现在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江稚闻见汤的香甜味,肚子里很饥饿,但如果能一直这样坐在洛知意身边,她觉得十分满足,“总会有那样一天。”
洛知意心甘情愿说出喜欢的那天。
现在,洛知意搜肠刮肚,也说不出那句我们不合适,你不该喜欢我这样的话来了。因为,连关系都发生过了。如果放在那种求着要个名分要固定关系的人,洛知意反倒心狠,但是江稚现在一不要女友身份,二不要任何固定关系,反倒让洛知意更深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心底开始懊恼。
问题随之浮出脑海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吗?
“江稚,你让我想一想。”洛知意很慢的将这几个字吐出来,迟疑转化成行动,要起身逃离着懊恼氛围,想什么?怎么想?她现在还不知道,只能先缓缓。
“之前总问我,第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现在你知道了。”江稚的声音在后头留住了她的脚步,轻快笑意消弭,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低低嗓音,认真正经说着令人手指间发烫的话语,“是那晚在你身下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呀虽迟但到。
说和文案不一样的小伙伴们!!!别着急呀这不是没写完吗!!!
洛总和小狮子一同说:这种灵魂深处的快乐,我们都是拥有双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