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过往(1 / 2)别招惹她首页

阮糖正想着到底要拿这位无理取闹的贵气逼人该怎么办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路以安冷冽的声音。

他寒着语气道:“在闹什么?”

王富贵一见路以安来了,连忙狗腿地凑上前:“路哥生日快乐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蹄子踩了我一脚我让她擦干净,她还敢拿路家来搬弄是非,这我哪儿能忍啊,自然得教训她两句。”

说完还剜了阮糖一眼,努力想要炫耀他和路以安的关系有多么好多么好,他有路以安这个大靠山,但她什么都没有。

路以安侧过头看王富贵眼神冰冷慢慢开口:“她踩了你蹄子?”

王富贵一愣以为路以安是听岔了,连忙又说了遍:“不是的路哥我是说这蹄子猜了我的脚。”

路以安听后笑了。

王富贵虽不懂路以安为何而笑但路哥笑他当然得舔着脸陪笑啊,于是跟着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脚却猛地一疼。

看过去发现路以安的鞋正用力地踩在他那天价小皮鞋上不仅踩还轻轻甩了甩脚,用鞋底正他皮鞋表面左右蹭了起来。

王富贵脸色一变:“路哥这是……”

路以安低头看着,漫不经心道:“我也踩了你,需要我给你擦吗?”

王富贵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讨好说:“路哥说笑了,你尽管踩,我的脚不就是拿来给你垫脚的吗。”

路以安一边踩一边指了指旁边的阮糖:“那你凭什么敢让她来擦你这破烂玩意儿?”

他收回脚。

看向王富贵,眼神越发凌冽:“你哪儿来的这么大脸,敢让我妹妹给你擦鞋?”

王富贵这才想了起来,路家是有个养女的。

之前也曾传过该女是私生女的消息,可后来路以安在他的学校因为这事发了彪,证明无论是不是私生,俩兄妹的关系都开始走向好的方向,有路以安护着,自然也没人再敢去说三道四。

可王富贵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穷酸又弱小的矮子,居然就是才接回路家半年的路家女儿。

他这才反映过来自己闯了多大祸,立马白着张脸直哆嗦:“是我没点眼力价,是我刚才眼睛被屎糊了,没认出路小姐。”

他转过身向阮糖努力挽救,那低三下四的样子,就差没跪下叫阮糖一声祖宗了:“路小姐真的太对不住了,我真是没点分寸狗眼看人低,你踩我是应该的,踩得对!怎么就不多踩几脚我这种垃圾呢!”

阮糖还没说话,路以安又冷冷地说了一句:“她不姓路。”

王富贵正一头雾水,努力揣摩路以安到底什么意思,那边路以安已经挥手招来两个保镖,吩咐他们把闲杂人等扔出去。

等王富贵因此被迫离开过后,也终于恢复清净,而他们这对兄妹,又开始了漫长又漫长的沉默。

总感觉说啥都不对劲。

好一会儿,路以安还是开了口:“没……没事吧?”

阮糖答:“没事。”

路以安:“……”

阮糖:“……”

最后还是路以安的外公外婆看到这边有动静走了过来,才解开这谜之尴尬的气氛。

路外婆戴着老花眼,长了副慈眉善目,她问向路以安“安安啊,发生啥了啊?”

路以安对这两位老人一向敬重,立马答道:“没啥的外婆,就是来了个不该来的人,我已经把他请走了。”

路外公却是和路外婆完全相反的长相,再加上板着脸的缘故,看上去有些凶,他冷哼一声道:“下次让你爹仔细点,别什么人都请起来,少不了一些趋炎附势的人,把你带坏了咋办?”

在路以安外公外婆眼中,他们孙儿一向是个乖孩子。

阮糖:“……”

等等……

他们这误解可也太深了吧……

路以安还用带?

他不是一直都是污染别人的罪恶之源吗?

她正想着,路外公侧过头看向她。

路外公一下认了出来,他们老两口平日里不会往路家跑,但也通过照片看过阮糖的样子,见了本人,自然没好气道:“这就是路难在外面的丫头是吧?”

路以安一听,连忙解释道:“外公,都是您给误会了……她根本就不是我爸的女儿……”

路外公将拐杖往地上磕了磕,吹胡子瞪眼:“你莫不是被人给骗了去,你这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多留点心眼呢。我之前给你说得话你都忘了吗,你难不成还真要把这丫头当作你妹妹?行,你认,我们老何家可不认!”

路以安一听这话,急得不行,生怕那边阮糖听了会难受。

心想她本就没有了家人,现在还被外公用这种毫不客气的语气指责,好像是她多稀罕做他妹妹似得。

可外公哪儿会知道,分明是他们路家,有求于她啊。

他越想越着急,也顾不上解释这么多,生平第一次顶撞了敬重有加的外公:“你们可以都不认,反正我以后都不会弃她不顾,我就认她是我妹妹!”

路外公直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路以安“你你你……”了半天。

路外婆在旁边扶住路外公,调和道:“好了好了,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干嘛。”

而阮糖居然眼眶一热,心中一阵酸涩。

她来路家来了足足半年,这还是头一回……头一回在路家感受到温暖。

偏偏这温暖还是来自以前最讨厌她的路以安,在自己本该孤立无援接受无端的指责时,站出来,说他是她的家人。

是愧疚也好,是自责也罢。

总之,这一刻

她是真的很感谢他。

这事很快被路难知道了,路难平日里一向忙于工作而疏忽家事,他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老岳父对自己的误会有多深。

等到这场生日宴结束,他找上了两位老人,将阮糖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然后拿出各种资料证明这事的真实性。

路外公固执惯了,自然不信:“谁知道这是不是编造的假信息,你现在权势这么大,要弄出这些东西简单得很。”

直到等路外公看到了其中一张照片,却立马动摇了。

那是阮糖和阮父的合照。

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两个人在照片上,笑得生动又灿烂。

要说这不是父女,都不会有人信。

路外婆一眼便看出丈夫的动摇,指着照片慈和地笑笑:“很像啊,小姑娘和她的爸爸。”

她又叹了口气:“可惜了,看这笑的,父女俩关系一定很好吧。”

路外公一听这话,又是难受又是悲哀。

他迟疑了很久,才开口向路难道:“这么说,她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路难只差没把手举起来对天发个毒誓了,他点点头:“千真万确。”

路外公紧绷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松动,但他很快又坐直身子,鼓起浑浊的眼睛瞪向路难:“那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咬牙,终于问了出来:“为什么我们念念会因为在孕期间整天郁郁寡欢,最后难产去世!”

路难却一下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