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一过回到学校的他们就要开始面对这学期的王牌关卡,期末考试了。
期末考试与期中考试不一样所有考试都是放在一块儿考的,时间相当紧凑,于是阮糖又开始将重心放在了绘画上每天跑步也更加勤了起来。
与她同样开始加大力度的还有强大以及路以安特别是路以安,他几乎是除了睡觉,每个时间段都在学习,上厕所背单词,吃饭看古文,实在是强中强,牛中牛。
他那同班小弟胡小胖都来找阮糖聊了好几次:“天哪糖姐你不知道路哥简直变了个人上课全程听课,下课也没见他休息过到底是怎么了啊?”
阮糖想
还能怎么。
吃成长快乐了呗。
为了帮助路以安这个学渣中的战斗机学习他们社团除了苏栗栗以外每个人轮流帮他补习,连钟停都开始帮他听写单词,实在是在最近享受了社团最高待遇。
谁让他是倒数第一呢。
而正数第一的姜茶与平时对学习的态度没什么差别依然整个重心都放在学习上别的东西根本掀不起她的兴趣来。
钟停也依然是杰克苏本苏自带光环,靠着打游戏奠定继续他万年老三的地位。
苏栗栗更不用说,依旧该咋玩咋玩。
一堆人学着学着,也到了期末考试那天。
而这天,姜茶正准备出门,突然来了个电话,她接完电话,怔怔地坐在床头沉默了好久。
直到阮糖进来找她。
她们两个就住在对门寝室,很近,平时互相会跑个串门。今天阮糖也是收拾完来邀她一块儿去找苏栗栗,但一进来就见整个寝室里因为没开灯的关系漆黑一片,她以为姜茶还没起床。
正疑惑着这种事出现在苏栗栗身上正常,但出现在姜茶身上就完全不应该。
她将灯打开。
然后看见姜茶居然一声不吭地坐在床头,即使是现在她开了灯,她也丝毫没有动静。
阮糖不禁担心,问姜茶“怎么了?是哪有不舒服吗?”
姜茶缓缓抬起了头,眼中毫无生气。
她突然开了口。
“你知道吗?”她对阮糖轻声说道。
“我以前以为你是私生女,所以觉得你和我都是可怜人,才总想着站出来为你说话。”
“但后来知道你不是也幸好你不是。”
她语速很慢,又道
“我太清楚在外面的孩子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了。”
阮糖震惊地看向她。
姜茶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可还是看不出来她的任何情绪,她再次开了口,一个字一个字道:“因为我就是姜家在外面的孩子。”
阮糖对姜家也是耳熟能详,虽然姜家财力势力确实都不如其他几家,但也是城里能站稳脚有头有脸的世家。
她也听说
姜家富了好几代,香火延续一直还不错,但不知为何到了姜茶这代,却只出了姜茶一个。
不过这也注定姜茶生来便是天之骄女,迟早要接手姜家的产业。
她一直以为姜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可今天听了姜茶的话后才发现,这个含金钥匙的孩子,她并不是带着全家的祝福出生的。
阮糖竟一时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姜茶却伸手抓住她的衣摆,原本无神的眼底浮现出了绝望,她声音都在抖:“刚才我生母那边来了电话,说她已经病重,没多久可活了。”
她突然有些惊慌失措。
近乎恳求地对阮糖说道。
“帮帮我。”
“求你了,帮帮我。”
“我想见她一面。”
阮糖感觉喉间一哽,难过得不得了。
她抱了抱已经完全六神无主的姜茶,对姜茶道:“别怕啊,你别怕啊,一定能见到的。”
等到姜茶稍稍镇定了些,她分别给其他几个人打电话简短的说了这件事,最后都在社团教室里集合。
现在离上午的考试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逃了吧,”路以安直接提议道。
所有人都同意。
苏栗栗自从听了姜茶的事后,就一直拉着姜茶的手,她本来就是感性的孩子,想到姜茶的亲生妈妈病重难活,就在旁边偷偷抹眼泪。
而其他人也抓紧时间开始商量起对策。
姜家那边不愿意让姜茶和她生母见面,他们肯定也不会给姜茶安排行程,而且姜茶要是有去城的动向,姜家保不准就找人在机场将她拦下来。
如此,只能从私人方面着手。
钟停是对逃不逃课最无所谓的,他家也不会管他这些,他打了道电话联系管家,说是要急去城,管家便立即去申请航线。过了会儿打电话过来,说是私人飞机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
这个问题一被解决。他们也不再浪费时间,就直接往学校大门去,保安肯定不会无故放行,问他们要假条。
路以安装作要从书包里找假条的模样,然后趁保安一个不注意,快速地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大门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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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他拿起遥控器和包就往外面冲,一面冲一面挥手对几个等在门口的人吼道:“跑!”
几个人撒腿就跑。
后面保安急急追了出来,等他们几个都跑出去,路以安再次按上遥控器,门立马给关上了。
他们这一跑就直接跑到了几百米外的公交车站下,这时刚好来了一辆公交,阮糖一看公交号码,立刻道:“坐这个,这个直接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