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重要？”卓尔有些难以置信。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戈薇此时正在屋中来回行走，听到卓尔的询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死亡还真的把你的一切都夺走了啊！”

她跑到桌前倒了杯水，坐了下来，对卓尔说道：“我长话短说！”

润了润喉咙，她开始讲述：“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人类一直处在一个相当低的社会地位，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没有自己的超凡力量。兽人可以运用祖灵之力，巨人拥有极端强健的体魄，那漫长而绝望的岁月里，许多人都觉得人类受到了强大的诅咒。”

卓尔：“直到所谓的觉醒者出现？”

戈薇回答道：“是的！”

她接着用讲故事的口吻说道：“人类的超凡能力的觉醒并不是天生就能觉醒的，而是需要某种契机，比如历史上第一个觉醒者，能够操纵风暴和闪电的赛提·万斯。传说中，他是在出海的时候遭遇了罕见的大风暴，在绝望之际，他只能将生命寄托于虚无飘渺的神灵。

让他惊喜的是，神明似乎回应了他的期待，他真的具备了操纵风暴的超凡能力，在安全返回大陆后，他到处宣扬自己遭遇的神迹，因为他确实拥有神奇的能力，所以在相当短的时间里就聚集起了可观的财富和愚信者，在当时引发了极大的麻烦。”

卓尔了然：“所以，他其实是在说谎？”

戈薇：“现在一般认为那个关于风暴的故事是他编造的，但他觉醒了神奇的能力却也是不争的事实。那段时间，为了觉醒成能力者，诞生了很多狂热甚至扭曲的信仰。”

戈薇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越说越远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用现在的观点来看，觉醒者本身就具有成为超能力者的潜质，只是缺乏引导，而且觉醒者和血统有关，如果一个家族里出现了觉醒者，他的近亲中大概率会出现第二个。”

这让卓尔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源质”，也就是基因。

所以成为觉醒者与某种隐性基因有关？

卓尔一边猜测，一边倾听着戈薇的讲述。

“在经历了漫长的时光和无数的试错以后，人类终于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运用炼金术设计了一种感应设备，在人群中寻找具有天赋的人，再加以诱导使其成为觉醒者。”

她站起身看向卓尔：“这就是人类第一批能力者，我们现在通常称其为原生术士，或直接称为术士。”

“所以，我就是一个……术士？”

戈薇嘴角挂起一抹浅笑：“是的，而且还是极其稀少的男术士。”

“术士一般都是女的么？”

“嗯！”戈薇肯定的说道：“原因不清楚，但初代的觉醒者基本都是女性。”

“那职业者又是什么？”卓尔依稀听到对方提过这个词。

“这就与兽人对你的追杀有很大关系了。”戈薇绕着卓尔转了一圈，这动作有些轻浮，跟她以往的形象不太搭调。

“知道吗？如果你去到一个具备相应研究水平的地方，再加上一点点时间，这个世界上就会出现很多和你能力相似的超能力者，这些人，就是职业者。”

声音却还是这么冷淡……

卓尔：“职业者的诞生源于对术士的研究？”他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兽人并不是追杀我，是担心因我而生的大量职业者？”

“当然，即使是我，想到上千个你这样的人组成的兵团……”戈薇抱起了胳膊，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寒而栗。

卓尔想象了一下，几千个杰洛特……哪怕是一般的猎魔人，都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了。

他终于明白：兽人下达的，很可能是必杀令！

难怪这些人锲而不舍的追踪我，我换以为原主把它们国王绿了呢！

仰面叹息，卓尔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后悔。

倘若当初稳健一些，低调一些，处境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恶劣呢？

不不不，一定不是这样的，根本原因还是不够强，早知道，就该把所有见过我能力的敌人都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