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一切,宋久卿带着几人往回走,走到一半才发现金溪真人不见了。
山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他们只有一只手电筒,要找一个金溪真人还真的不好找。
“奇怪了,刚才还看见道长跟在我后面……”谢东海道。
郝建国一直扛着摄像机都快要累瘫了,表示自己没空注意金溪真人。
“我看见他很不高兴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可能是抄小路回去了吧。”容庚说。
“算了,不管他了。”宋久卿叹气。
金溪真人好歹也是个道士,现在轿子鬼已经被她收了,应该不至于弱到连山里的小精怪都打不过。
三人回到山路上,沿着山路往下走,忽然看见路上停着一抬雪白的轿子。
轿子上挂着白色的绢花,窗口上挂着的纱帘无风自动,素是素了点,可仔细一看造型还挺好看的。
一群穿白衣服鬼魂抬轿子的抬轿子,拿魂幡的拿魂幡,站在原地前东张西望,看见宋久卿来了扔下东西就要跑。
“这不是轿子鬼的魂轿?”宋久卿回头问容庚。
容庚点点头,“好像是。”
宋久卿抽出条红绳往前一甩,红绳自动将这几只鬼捆住,她再轻轻一拉,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它们拉到了眼前来。
轿子鬼魂飞魄散了,它们没了倚仗,被宋久卿套住全身抖得和筛糠似的。
“大师大师,我们就是抬轿子的,没做什么坏事,大师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都是被逼的!”
“是啊,我们就负责吹吹唢呐,抓人的是都是轿子鬼动的手啊!”
……
宋久卿刚才烧轿子鬼花了挺大的力气,看见几个现成的轿夫,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们走,一掀帘子坐了进去,全身都舒泰了起来。
真舒服!
谢东海和郝建国:“……”
鬼魂们也呆住了。
它们跟着轿子鬼见过不少世面,就是没见过宋久卿这样的。
这年头的人都这么大胆吗?
宋久卿不但自己坐,还从窗子里探出头来,问道:“你们要不要也来坐?这里头够宽敞。”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走着下山吧!”谢东海和郝建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们都是正常人,可没宋久卿这么大的胆子,还敢坐鬼抬的轿子,他们怕晚上做噩梦!
最后只有容庚表示自己累了,跟着宋久卿上了轿子。
两人都坐上轿子后,宋久卿就让几只鬼抬着他们下山。还真别说,这几只鬼抬轿子的功夫真不错,居然没一点儿晃的,比坐小车还舒服。
她心里渐渐有了个想法,就倚在窗边和它们说起话来。
她先是问几个吹唢呐的鬼,“你们就只会吹唢呐?别的乐器会不?笛子,箫,小提琴,竖琴什么的?”
“嗐,大师说笑了,我们连吹这玩意儿都是被轿子鬼逼着学的,哪会那些东西?”一只拿着唢呐鬼说道。
宋久卿示意它们吹来听听,它们也就把平时练的曲子吹了吹。
没吹一会儿,谢东海在外面喊:“久卿,你别让他们吹了,再吹没新裤子换了!”
郝建国也嫌它们吹的都是阴间音乐,听得他腿都要软了。
宋久卿倒还挺满意,“基础还不错,回头找个老师教你们些别的。”
“大师是想让我们跟着您?”
众鬼听出些苗头来,现在轿子鬼没了,山里的精怪们见他们成了孤魂野鬼,一定会把对轿子鬼的怨气撒在他们身上。
宋久卿态度可亲,又是个有能力的,要是能跟了她,不比在轿子鬼手下担惊受怕的强?
“我是有这个打算。”宋久卿大方承认。
这群鬼魂身上没有什么戾气,应该和他们说的一样,确实没有害过人。
她自从回到野柳村后,没少夜里往山上跑,有了这群抬轿子的那可就快得多了。
众鬼立即推销自己。
“大师,我们四个抬轿子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除了我们谁做鬼后还抬了这么多年轿子啊?保证又快又稳!”
“我们虽然只会吹唢呐,可是吹得整齐啊,还跟着轿子鬼学了五线谱呢!”
“我们、我们……”几个扛幡的鬼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厚着脸皮说道,“我们比他们好看,仪仗队还得挑好看的不是?”
容庚从宋久卿背后看过来,无可挑剔的脸在手电的光亮下,仿佛上了一层柔光……
它们看了看容庚,又看了看宋久卿,最终还是闭了嘴,露出自闭的神情。
宋久卿忍不住笑道:“放心,既然要用你们,我肯定是用全套,不会把你们中的哪个单独丢下的。”
她好歹做过上市公司老总,排场总不能比轿子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