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三(2 / 2)时教授那么宠首页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时砚之也紧张的眉头深皱,呼吸声听起来都更急了些。

他隐隐压着声音,“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被刺扎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要处理,顶多消消毒。

但瞧见他这会已经严肃的侧脸线条,贺曦还是没敢多说。

一进去成芸也惊讶,“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就这一个小动静,把楼上书房里的时延凯和老爷子都惊得下来了,忙问“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哪?”

贺曦真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

“时砚之,你说句话。”

他这么冷着脸不说话贺曦是真没底。

水龙头下的水已经变成了温的,时砚之这才握着她的手腕在水流下冲了几下,即便不是冬天,时砚之也很少让她碰凉水。

“刚才有没有被猫抓伤?”他仔细又翻看了几遍,确定没有其他伤口才拿过碘伏。

就那一小块却被时砚之涂了大半个手背,最后还贴了一个大创可贴在上面。

她纠结着,“时老师,没必要这样处理吧……”

“猫是时冕之带来的,花是爷爷养的,难道这事他们不该愧疚?”

这人一脸的不爽和护短,倒是让正嫌弃包扎的贺曦没话了,他连“哥”都不叫了,男人要是小心眼,真是比女人还厉害。

一出去,不用多说,时砚之那独特的伤口处理吸引了一众人的视线,老爷子有些担忧,“这么严重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时砚之拉了一下正要说话的贺曦,十分坦荡,“爷爷,希望我们下次回来的时候这些带刺的花已经处理了。”

老爷子理亏,虽有不满,但眼珠子转了几下也没敢反驳。

倒是成芸上了心,“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真有什么特殊情况,这些小伤口也不能大意了。”

时延凯站在她身侧,“特殊情况?”

几人的视线同时转向贺曦和时砚之两人,贺曦也是一头雾水,“妈,什么意思?”

“你这孩子。”成芸转而轻斥时砚之,“这些细节都能记得,自己老婆的大事怎么就一点不上心。”

慈爱的目光落在贺曦的肚子上,“贺曦这孩子,我看像是有了。”

时砚之:“有了?”

空气一瞬间凝滞。

连时冕之怀里的蓝猫都察觉到周围的震惊,探出头来“喵”的叫了一声。

被这么一点,后知后觉的贺曦终于隐隐想起了些蛛丝马迹,这个月即将过半,她例假好像还没来。

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说实话,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内,贺曦是有些忐忑的。

好像肚子里突然就真的存在了一个生命,哪怕一会结果不是,但从时家到医院的这一路她似乎也体验到了当母亲的那种心情。

那种小心翼翼护着自己肚子,小心翼翼护着肚子里的孩子的心情,她是真的体会到了,原来母亲真的是伟大的。

时砚之这一路上很少说话,两人十指紧扣。

贺曦枕在他肩上,“你说,如果真有了,你是喜欢男孩和女孩?”

“都喜欢。”

早已平复但仍夹着急促的呼吸喷洒到贺曦的额头上,时砚之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不管男孩女孩,因为是你的,所以都会喜欢。”

“我也是。”

对贺曦来说,她没有特定的男孩女孩,而那个孩子一旦到来,她必拼尽全力去爱他护他。

所以当医生把检查单子递过来,同时说了一句,“恭喜,你要做妈妈了”的时候,贺曦和时砚之似乎都忽然松了一口气,那个只属于他们两的孩子,终于来了。

怀孕初期三个月不太稳,不止时砚之,还有家里的长辈都担心,所以贺曦便停了工作,搬回了时家,成芸每天看那些养生菜谱,换着法的给她煲汤做菜。

贺永楠和殷圣曼也时不时的过来探望她。

相比于其他怀孕的人,贺曦这一胎倒是比较轻松,除了刚检查出来的那两个星期内闻见油腻会反胃,之后反而连妊娠反应都没有,每天做什么吃什么,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虽然这样,贺曦也没怎么长肉,除了五六个月的时候肚子明显长了一些,胳膊,腿上压根就没胖,走路散步都轻便的很。

贺静过来看她的时候摸了那圆凸凸的肚子摸了好几下,“我说姐,我刚刚从背后看,你这怀孕就跟没怀一样,从背影完全看不出来。”

长腿还是跟原来一样纤细。

“长了一些肉。”

贺曦捏了下自己的脸,“你不知道,我在这天天喝汤,脸都大了一圈。”

“你那是自己瞎想的。”

贺静仔细看了看,“压根没什么变化。”

床头柜上零食和酸奶摆了一堆,贺静从里面挑了半天才挑出一个不带孕妇两字的包装,“我姐夫真把你当国宝供起来了。”

“这里还有。”怕她不喜欢吃,贺曦又拉开一个抽屉,“这里面都是酸的,想吃什么你自己选。”

时砚之怕她怀孕口味多变,有时候甚至半夜突然冒出一句想吃山楂,所以该备的各种口味基本都备着了。

贺静真的是太佩服了,扶着贺曦坐下,“姐,我自己来,你别招待我了,坐着歇会。”

时家的卧室比他们婚后在市中心买的那套房子卧室还大一些,入门便是一个白色的高大欧式衣柜,占了一整面墙,除了中间两扇衣通悬挂,旁边还分了许多小隔间,里面的衣服整理的井井有条,次序分明。

贺静看了半天,疑惑,“姐,你这不是还有三个多月就生了吗?怎么还没买我小外甥或小外甥女的衣服啊?”

“买了,进门右手边的第二个房间是孩子的衣帽间,爷爷和爸妈给他准备的鞋子和衣服都在那边。”

难怪,贺静就说怎么没看到。

因为怀孕的原因,贺曦现在已经很少用电脑和手机了,所以两姐妹也好久没联系了。

这会见到贺静才有机会问她,“你最近跟施源怎么样了,上次不是说见他父母了?”

贺静是去年毕的业,毕业前就去了他家见了父母,上次贺曦听他说,两人已经有结婚的打算了。

“具体日期还没定下来,应该是明年春天吧,反正领完证了,就差办个婚礼。”

贺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领证?”

“咳,”贺静说的轻描淡写,“就是我那后爸不同意我跟施源在一起呗,嫌弃施源家里穷,所以我就先斩后奏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我妈也知道,她支持我就行了。”

和贺曦不同,贺静从小就等同于是在廖铭威膝下长大,她对这个人,是真真切切有着女儿对父亲的依赖,而同样,贺曦也相信,这么多年了,廖铭威自然也算是承认了贺静这个女儿。

给贺静的父爱,应该不会吝啬于瑶瑶。

只是在对他更为重要的利益方面,他还是选择了舍弃亲情。

或者换句话说,抚养贺静,也许是一开始就蓄谋的目的。

像是在消化这个震惊的事实,贺曦手上的宝妈书籍还没来得及放下,看着她久久没说话。

贺曦有一瞬间像是在贺静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个曾经无助、又迷茫的自己。

对于刚毕业的贺静来说,做这件事得需要多大的决心。

以前青春孩子时的我们,可能痛恨自己生在这个家庭环境的为力,但现在早已独立的彼此,却又懂事的让人心疼。

“不管怎么说,有什么困难记得跟我说。”

“嗯,我知道了,姐,正好等我小外甥出生的时候,他也就可以参加他姨姨的婚礼了。”

晚上的时候贺曦本要留她在这吃饭,但贺静昨天刚结婚,小两口还没腻歪够,所以下午的时候还是提前回去了。

贺曦刚从厨房出来,时砚之就下班回来了。

“贺曦,一会记得先进卧室,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为什么?”

时砚之那忽然展露的笑隐隐透着几分幸灾乐祸,“我哥,今晚应该是给爷爷准备了一份大礼。”

不用时砚之再解释,贺曦已经看到后面紧跟着进来的时冕之了,只是他那手上……似乎还牵了一个人?

时砚之凑到她耳边,“这个新嫂子不是我哥上次答应爷爷要去见的人。”

所以今晚爷孙两是要摊牌?

贺曦站在原地看了两秒,然后又转向厨房,“陈姨,不用少做了,还是多做一个人的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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